鄔海媚的生日宴會逐漸到了尾聲,林家別墅二樓林正道專屬的書房內。
林正道往茶杯內緩緩倒入一杯濃茶,茶水橙黃明亮,顯然絕非凡品,他將茶水送到坐在書桌對面的韓老面前,笑著說道:“韓老,你是味道的大家,嘗一嘗這杯我私藏的極品巖茶如何?”
韓老一副彷彿對誰都不爽的模樣——剛才在下面跟個老頑童一樣那是因為被葉垂的美食給吸引的,現在這樣子才是大部分人對他的主要印象,他端起茶杯深嗅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這是武夷巖茶大紅袍,味道清醇,果然不愧是茶之王者,不錯。”
“能夠博得韓老你的一聲稱讚,我也滿足了。”林正道笑著坐了下來,他看著韓老繼續說道,“我沒想到你今天會到這裡來。”
“你別多想,我只是為了葉垂的美食才來的。”韓老不爽的說道。
“好吧……”林正道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在燕京林家跟韓家並不和睦,甚至林正道跟韓老還是生意上的敵人,交鋒過不少次,平日裡偶爾見面也總是以不愉快收場,不過現在林正道將生意重心轉移到熙洲市,兩人之間倒是再沒有針鋒相對的理由了,更難得可以有這種對坐飲茶的時機。
“你能遇到葉垂也算是福氣,鄔丫頭的這厭食症大概是不會有問題了。”韓老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看了林正道一眼,繼續問道,“不過燕京那麼大的攤子,你真放心讓張漢濤那小子一個人料理?”
林正道在燕京有偌大的基業,他工作重心雖然如今要逐漸轉移到了熙洲,可燕京那邊自然也是要有人照應的,轉移也是需要過程的。
“張漢濤從十幾年前便跟在我身邊跟我打拼,他我還是信得過的。”林正道笑著說道。
“哼,人心隔肚皮,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韓老沉著聲音說道,他也不等林正道細細體會自己這話,便又轉移話題道,“不過話說回來,對葉垂這個小子你怎麼看?”
“葉垂?”林正道浮現出一絲微笑來,“小小年紀氣象不凡,人也不錯,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一般,但之後他還是接二連三的帶給了我震驚。”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韓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做我的孫女婿也足夠了。”
林正道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惱怒:“韓老,請你先搞清楚,葉垂正在追求我的女兒!”
“嘿,那又如何?現在我孫女可是直接跟葉垂住在一塊的。”韓老一臉洋洋得意,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為老不尊的樣子,“我已經決定了,反正雨堰身份特殊,燕京那邊裡裡外外針對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打算就把她留在熙洲了,葉垂這小子我們韓家要定了。”
“葉垂喜歡誰不是你說的算的,再說你孫女比他大了五歲,在一起合適嗎?”林正道爭辯道。
“大一點好,這叫成熟風韻。”韓老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再說你一個做生意的招女婿也得招跟自己對路的女婿啊,葉垂一個廚子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我跟海媚當初好的時候就決定了,當退休了之後要開一家飯店,葉垂這就是上天為我們準備的!”林正道當仁不讓的說道。
兩人坐在書桌兩側,死死的瞪著對方——真應了韓老剛才說的話,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唔,爭奪葉垂做女婿這個問題上算是生意場麼?
……
“阿嚏!”葉垂用力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有些奇怪的眯了眯眼睛,今天打臉太多,這不知道是誰正在詛咒自己。
“師父,這些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好了。”田小杜將之前帶來的一堆東西收拾到一起,放到了茶几上,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看著葉垂說道,“師父,剛才我就想要問你了,你是早就知道孫藝那小子心懷鬼胎了嗎?”
“之前只是懷疑吧。”聽到田小杜提到這件事情葉垂就笑著解釋道,“當初我跟他一起考試,他口沒把門跟我說了很多事情,以前他工作的飯店工資兩三千他都不滿意,可到我們這裡我給他一千工資他都願意幹,而且當時他出現的時機太碰巧了,所以我才會懷疑他的。”
從一開始葉垂就懷疑孫藝了,做宮廷茄鯗的茄醬,只需七天發酵就可以圓滿,但葉垂卻一直等到生日宴上才將茄鯗拿出來,就是為了防止讓孫藝知道茄鯗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田小杜點了點頭,又左右看了看就問道,“大雨到那裡去了?”
“剛剛韓老跟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