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先前有事,未曾跟隨,小徒不智,但伐門的一份總是不該少的吧。”
他想重回地宮?
我瞧了一眼易戈,道:“好啊,我們正不知如何回倚天嶺,孫門主既從那廂來,我們跟你回去便行。”
那孫門主倒沉吟了:“那邊有兵士把守,不易入。再說,不是聽說那入口被毀了麼?還是,跟著少主和公主從出路回去妥些。”
他心中有鬼,這般模樣只怕也是為武林中人追殺。
我顯出十分真誠的樣子說:“我們出來這條路卻是隻能出不能進的。兵士把守?不用怕,有本公主帶著,還能不讓進嗎?入口被毀?這都好幾天了吧,我哥哥見我被困在內必會挖出通道的,孫門主不用顧慮。”
這些,也是實話,半分都沒有假的。
但孫門主的臉色卻是有些變了:“公主,只能出不能進,這話老夫卻是不信。再說,此處距倚天嶺頗有些路程,重返地宮,自然是你們的來路更近些。公主這般推託,竟是不願。那地宮藏寶果然是吸引力大。”
哼,他想指責我貪財麼,果然有其徒必有其師。
易戈此時冷冷道:“公主說的自然是實情,那條路,我們無法再回去。”
孫門主的眼中突然精光暴漲,道:“這回不回得去,也不由你們說了算。少主,莫要怪老夫無禮了。”
他這麼說是想動手了?我的腦子裡飛速地轉開了念頭。
我們從未看過他動手,並不知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但他的徒弟孫敬,我卻知道功力在白抑非與南聰之間。我的功夫應該與南聰差不多,現在若與白抑非相比,無勝算,與孫敬,力拼未必成,取巧或可行。而易戈,上次雖說被白抑非刺了兩劍,內力與輕功上卻是勝上一籌。再說我們方才從那崖上往下,雖說下躍時我們互相借力,但擲刀入巖的那份功夫,和後面甩疾影擲刀的那力,都看得出他其實修為頗高,只怕也不在白抑非之下。
如果不是方從洞中下來,體力耗得頗多,以二對一,未必落敗。可是現在……好在,我們遇見他的時候,不是最疲弱之時。
我這邊腦子還在亂轉,易戈卻是已穩穩地拉開了一個防禦的架式。
好吧,不客氣便不客氣了,打架不是請客吃飯。我上前一步,站到易戈邊上,抽出了疾影。
那孫門主果然也是個實在人,沒雲陽武林其他人這般多虛禮,他已迅速地抽出一把奇怪的兵刃,直直地指向易戈,看著是劍,卻帶了一個倒勾。易戈卻是隻憑了肉掌的,我有些後悔當時沒從那兵器架上取把劍下來,鬼宮的收藏必不是凡品啊,我怎麼那麼死心眼只要逐虹呢?
孫門主笑道:“好,還沒請教過少主和公主的功夫,便讓刺天領教一下吧。”
原來他那怪物叫刺天,原來還算英俊的這個男人笑起來是如此難看,或者因為他並不算是好好的笑,我能說他是奸笑麼?
還不待我找出一個笑的形容詞,他那刺天卻是直奔易戈而去了。
疾影夠長,我的動作夠快,所以那剌天便被我抽歪了。刺天滑開的時候,孫門主“咦”了一聲,有些驚詫。我是頗使了些力氣,雖然我現在的力氣剩得並不多。
易戈手無寸鐵,而我是長兵器,其實與他配合頗不易,起先總怕疾影誤傷他,後來倒是純熟起來,他身形本就快,他貼身近攻我便遠距離騷擾,逼得孫門主只能以刺天應對我,而以掌對易戈。
但是我知道我們都不能持久,我若氣力一洩,他的刺天便會有機會對付易戈。而現在我也只能咬牙堅持著了。有一回,疾影絞到刺天的倒勾,那孫門主本欲斷疾影,奈何疾影柔韌,斷之不得,便欲憑氣力將我拖近,我便也借了千山飛雪的輕巧與其周旋,倒將疾影解了開來。
但事實上我還是一步步地被孫門主帶近,被帶近了,易戈便會攻得狠一些,好讓我有時間遁遠一些再戰。漸漸的,三人便有些膠著了,都有些氣喘,或許不是武功的高下,而是誰能堅持到最後便會贏吧。
就在我咬牙堅持最後一絲力氣時,我後面忽然又響起了腳步聲,而且不止一人。我心裡一驚,不知是否是伐門其他人趕到,如果是孫敬,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了。死,應該是不會的,但我只怕真的會落到人質的下場。
來人的聲音從容響起,我一聽淚水差點掉下來。那人說道:“什麼人,敢欺侮我女兒?”
孫門主聽到這聲音,猛地一掌揮開易戈,又將他的刺天斜對我的胸口而來,我回鞭格擋,他卻突然撤了刺天,躍出戰圈。我知道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