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沒有來得及逃脫,急忙策馬而回。
然而這個時候,野牛群也到了,就見一頭瘋狂的大公牛,毫不避讓,一頭撞擊在烏延的戰馬上。牛角上的尖刀,瞬間洞穿了馬腹。馬兒慘叫一聲倒地,烏延也在萬牛奔騰中不見了蹤跡。
“烏延!”塌頓呼道。他已經來不及去管烏延的死活了,因為背後的野牛已經來到,滾起的黃沙猶如戈壁上的沙塵暴,只是一瞬間就將塌頓埋葬。
……
“吾要死了!”塌頓在萬牛群中憑藉矯健的伸手,勉強支撐了一會。但也在牛角鋒利的尖刀下,身受幾處割傷。漸漸他已經無力,就被一頭牛撞倒在地。
無數的牛蹄在他身邊踏過,雖然還未曾踏在他的身上,然而他清楚的知道,牛群太密集了。下一刻,就會被牛蹄踏成肉醬。
“咳咳咳……”他在塵埃裡面劇烈的咳嗽。抬頭欲要為活著抗爭的時候,就見一頭牛停在了面前。
塌頓愣了一下。就認出了這頭帶有標記的牛。這處標記就在牛的屁股上,鮮血淋漓的鞭痕,正是塌頓先前虐待施暴的母牛。
母牛與公牛不同,養兒育女的它們比公牛更具記憶力。這頭母牛認出了鞭撻自己的塌頓,她雖然是母牛但也有尊嚴,豈能饒恕塌頓的施暴。就此發起潑來,抬起牛蹄踏了下去。
“完了!”塌頓閉目等死。他不由自語道:“沒想到,吾塌頓縱橫烏恆山多年,今日竟然死在一頭母牛的蹄下!”他不禁悲哀的想到:“哪怕是一頭公牛也好啊!”
“小子。這就認命了,不是男人!”就見一個腰大十圍的身影出現,飛起一腳就將這頭母牛踹了出去,就在地上抓起塌頓,抗在肩頭,狂奔出瘋狂的牛群。
當許褚衝出來的時候,一頭公牛也被牽引出來,就說要撞擊許褚。
“瑪德,滾蛋!”許褚閃身躲開。就又飛起一腳,踹在牛肚子上。
一千多斤的大公牛慘呼一聲瞬間倒地,便知遇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生物,勉強起身後立刻回到狂奔的牛群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切,都被烏丸人見到。許褚的威武因這一腳深入烏丸人心。“此乃真正的勇士,吾不及也!”烏丸人生出同一個想法。他們被震撼住了,就算見到許褚抓住了大王。也不敢上前營救。
野牛群狂奔終於過去,當塵埃落定的時候。秦峰策馬而來。
許褚便將塌頓扔在了地上,道:“主公,許褚奉命救下了塌頓。”又道:“主公,救這種無信無義之人作甚,若是許褚,就一刀要了他的性命。”
塌頓聞言起身,羞愧之色溢於言表,低頭不語,也不動。
秦峰其實心中惱怒,但是為了將來草原的佈局,為了將來北方邊境的長治久安。作為一名想要有成的君主,他還是忍住了。淡淡說道:“塌頓,若是不服,可再來。”
塌頓低著頭,聞言轉身就走。
秦峰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是稍縱即逝,冷冷說道:“族人可以跟你回去,這野牛群你來負責收攏,送到北平城中。”秦峰已經想好了,若是塌頓將牛送來,就依舊想辦法收服他,若是不送,下一次就力斬不赦!
……
北平郡,郡守府。
“主公,那塌頓出爾反爾已經四次,豈能將牛送來!”田豐急的團團轉,他雖然深知匈奴加烏丸爭奪,秦峰草原佈局的厲害,但若是所收非人,也無法實現。
為秦峰捶腿的黛雅,一反剛才柔順的模樣,呵斥道:“閉嘴,你知道什麼,我弟弟一定會將牛群送來的!”與後世女總裁的御姐形象一般無二。
田豐見主母發話,然而他剛直的脾氣上來了,就道:“主母所言誰知是真,塌頓三番五次,吾主已經仁至義盡。主母若是在與吾主求情,就是在毀吾主的基業!”
“放屁,今後夫君的家園就是我的家園,我豈能自毀家園,自毀子孫的未來!”黛雅生氣的說道。
田豐還要說話,黛雅也是杏眼圓睜毫不相讓。
這時秦峰站了起來,兩人急忙垂首停下。
“好了,明日的時候,此事就不言而喻了,你們兩個也別吵了。”秦峰淡淡說道,同時默默望了田豐一眼。
田豐心裡一抖,急忙行禮道:“主公贖罪,田豐有罪!”
也就是秦峰吧,若是換了袁紹,田豐這次就要倒黴了。然而秦峰知道田豐是個剛直之人,又是為他著想,所以並沒有真的去怪罪。
就在這時,虎衛進來報知,“主公,城外有烏丸人,驅趕牛群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