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眼睛都彎了,“沒問題,我叫馮雅倪,你呢?”她與袁熙上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
他笑,“楚克。”
“咳!”依斯又咳了一聲,這回咳聲變大了,顯示他真的很不滿意。
什麼跟什麼,一夥人聊起來,完全把搭救男爵這回事拋到腦後,這個方雅浦忒也可惡!
聽到依斯不滿的咳聲,身為大主人,殿下也不好意思不像話的坐視不理了。
“那……方先生,我們還是談談怎麼找男爵吧!”殿下強強壓住那股見獵心喜的情緒,提起正事來。
這三個男人各有特色,有的倜儻、有的性格,全都是少見的挺撥男子,不過大事當前,還是以大事為重好了。
男爵平時雖然待她小器尖酸又刻薄,但好歹她也只有這麼一個親妹妹,還是先找到人再說,至於獵豔嘛,就暫時緩緩吧!
“聖保羅大教堂,原是莊嚴的殿堂,靜謐之中,突然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嫋嫋而來,男爵正察覺到不對勁,但須臾間,幾個蒙面黑衣人已然降臨,他們渾身沾染著肅殺之氣,無情的將槍把靠近男爵頸間,她已失卻反抗的先機和能力,只能一任他們帶走,在內心無奈的掙扎,渴盼親人的搭救……”
大家全微笑看著依斯,講得太逼真了,好像他當時就站在後面偷看整個過程似的。
“依嬋,令弟很有編劇天分。”方雅浦讚美。
“你不信我講的話?”依斯有點惱羞成怒。
“怎麼會?”方雅浦勾勒抹笑,思忖著袁熙上的行蹤。
這麼說來,從藝術咖啡館分手後。她就去了聖保羅大教堂,目的不消說,當然是竊拿她看中的東西,就在她以為自己很安全的時候,她被帶走了,誰帶走了她?不知道。
“有誰知道你們的關係嗎?”楚克循線問的仔細。
方雅浦搖了搖頭,“沒有。”
依斯不以為然的吭了一聲。誰說沒有?起碼他就知道,他老早就看出男爵對方雅浦有意思,難怪拿找古墜當藉口,怎麼也要追到義大利來,看吧,被抓了吧!
“不可能是聯邦調查局乾的。”鍾潛揚起眉,“天頤才炸了五角大廈,他們元氣大傷,沒那麼快捲土重來。”
方雅浦緩聲道:“我曾兩度受到狙擊,一次在鳳凰城的餐廳,一次在羅馬機場,同是蒙面黑衣人所為,身手看起來有點像忍者。”
“忍者?”鍾潛挑了挑眉,罵道:“媽的!有沒有搞錯?連東洋鬼子都來殺我們?”
“兩次受狙擊,袁熙上皆有在場。”方雅浦敏銳的想到雷同點,“尤其機場的那次,我與全真不約而同都認為那些人不是衝著我來的。”
最明顯的一點,受傷的不是他,不是褚全真,而是袁熙上。
如果那幫人是衝著十力烈焰而來,怕一直在旁邊保護陸茉優的褚全真早已彈痕累累。
“會不會是俄羅斯政府的人?”楚克說道:“聯邦調查局上回狙擊『黑子』的行動失敗,俄羅斯政府可能對他們的能力喪失信心,索性自己動手。”
方雅浦點頭,“並非不可能。”
“都是你害了男爵!”依斯突然冷冷的說。
“依斯!”依嬋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依嬋,你先把依斯帶出去吃飯吧,小孩子肚子餓了,難免脾氣不好。”殿下趕忙跳出來打圓場,家教不嚴,她委實汗顏。
“我不餓。”依斯彆扭的說。
方雅浦不以為忤,“沒關係,天色晚了,我看大家都餓了,我讓廚房準備晚餐,待會一起用餐。”他按了個鈴吩咐下去。
楚克高興的說:“我們有口福了,雅浦的廚子是第一流的,燒的江浙菜好的沒話說。”
殿下又被吸引了,舉凡美食美酒,她統統有興趣,“什麼是江浙菜?”這是哪一種青菜啊,名字好優雅。
楚克極有耐心的道:“江浙菜就是中國大陸江蘇、浙江一帶的菜餚,非常美味可口。”
“真的?”她笑開了眼,“那我一定要嚐嚐!”
“那麼,你吃過廣東茶點嗎?”楚克提起了另一種美食,“香港人俗稱那叫飲茶,腐皮卷、又燒酥、水晶餃,小巧可愛,口感極佳。”
“有這種東西?”她整張臉都發亮了。
“咳!”見大主人又本末倒置起來,依斯再來一聲重咳,依嬋面孔一下子漲紅了。
楚克調侃的笑,“馮小姐,你家這位小兄弟好嚴格。”
“他不是歸我!”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