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身子懸空一翻,右腳剛好踢在耿震那握劍的右腕之上。
耿震但覺手腕一麻,白蛟劍頓時脫手飛出。
但聞站在禪室門外的南怪辛奇,嘯聲沖天而起,人如天馬行空,急掠而去,飛行之間伸出右手,懸空抓住了白蛟劍。
只聽那清嘯長笑之聲,劃空而去,轉眼間已不見兩人行蹤。
童叟耿震仰臉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愕然不語。
良久之後,他才長長嘆了一聲,道:“南北二怪的盛名,果然名不虛傳。〃臉上泛現出一片羞愧之色。
青雲道長緩緩吐出了胸中一口悶氣,道:“這兩個縱橫武林的老怪物,當真是覺醒了!
看來一片黯淡的武林形勢,或將有一些轉機。”
他自言自語,盡說些心中思索之事,別人那裡能聽得懂。
天星道長似是亦為南北二怪的武功所懼,無限感概的說道:“青雲道兄,可知這南北二怪到哪裡去了麼?”
青雲道長回首笑道:“天涯茫茫,誰能夠說出他們的行蹤?但有一事,貧道倒可預料,南北二怪此行,對我們武林目下的黯淡形勢,當有著極大的裨益。”
曹燕飛突然低聲說道:“青雲道兄,本座也有一事請教。”
青雲道長急急答道:“不敢,不敢,姑娘有什麼話,儘管吩咐,貧道知無不言。”
曹燕飛道:“那位方大俠可是當真死了麼?”她忽然對方兆南,關心起來。
青雲道長沉忖了良久,道:“以貧道之見,那位方大俠當健在人世,只是他的下落,卻叫人無法預測。”
天星道長忽然想起方兆南相勸自已和南北二怪息爭之事,接道:“據貧道觀察,方兆南和南北二怪的交情,倒是極深……”
青雲道長接道:“何止極深,南北二怪能有這等轉變,大都是方大俠相勸之力……”
曹燕飛道:“這麼說來,他真是一個好人,咱們這般的懷疑於他,倒是冤枉了他。”
青雲道長微微一嘆,默然不語緩緩轉過身子,慢步向前行去。
石三公和童叟耿震,雖覺面子上有點下不了臺,但南北二怪的武功,確非自己能敵,心中也就坦然多了。
曹燕飛突然緊走幾步,追上青雲道長,問道:“青雲道兄,那位方大俠真沒有死麼?
唉!本座回想起來,對他倒抱歉得很。”
青雲道長兩道炯炯有神的目光,逼視曹燕飛的臉上,說道:“這個叫貧道很難答覆了……”
他微一沉吟,接道:“但願他安然無恙……”
只聽一陣兵刃交擊之聲,遙遙的傳了過來。
青雲道長眉頭一皺,突然加快了腳步。
曹燕飛急急的問道:“可是冥嶽中人,攻入了少林寺麼?”步履突然一快,搶到那青雲道長的前面。
青雲道長道:“很難說,此時此刻,隨時可能爆發一場生死之戰。”
石三公、天星道長、耿震等,大概都聽到了那兵刃相舉的聲音,同時急奔過來。
穿過了幾重庭院,到了第三重大殿前面,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少女,和四個僧人正打得難分難解。
黑衣少女手中的長劍,矯若遊龍,幻化起來朵朵劍花,銳不可當。
大愚禪師手扶禪仗,站在大殿前面,凝神觀戰,他身側站著四五個身受劍傷的僧侶。
青雲道長雙腳一點地,道袍飄風聲中,躍落在大愚禪師的身側,低聲問道:“這位黑衣姑娘是什麼人?”
大愚禪師搖頭說道:“不知來歷。”
青雲道長道:“為什麼不問她?”
大愚禪師道:“她不肯說出身份……”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她單身入寺,昂首而行,起初,寺中弟子都誤為她是點蒼派的門下,是以並未出手攔阻,一直被她闖過二層大殿,才有護法弟子問她姓名。
哪知,她出口就罵,出手就打,被她一連劍傷五人,闖入第三個殿院之中,唉!想不到少林,竟然變成了一個是非之地。”
青雲道長默察大愚禪師的神色,滿臉不愉之色,似是對這些千里迢迢趕來相助的各大門派中人,忽然生出了厭惡之心。
當下翻腕抽出背上長劍,說道:“待貧道去問問她吧!”
大愚禪師冷冷說道:“道兄只管請便。”
青雲道長提劍一躍,落在動手之處,沉聲喝道:“諸位大師請讓讓,待貧道接她幾劍。”
他乃一派掌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