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漿而渡。
石三公老奸巨滑,陡然停步不前,回頭對曹燕飛說道:“咱們等那小子過去之後,再過不遲……………”
曹燕飛冷笑一聲,道:“水壺已被他提了過去,此地炎熱灼人,如若再等片刻,溼鞋一干,越渡火漿,危險更大了。”
一側身,超越過石三公,施展開輕功一躍丈餘,腳一點著實地,立時又騰身而起。
大愚禪師緊隨曹燕飛身後,飛躍而渡。
童叟耿震低聲說道:“石兄,咱們也過去吧!”
兩人一起躍起,飛渡而過。
一則火漿稀薄,幾人的鞋子上又用水浸溼,再加上四人的絕佳輕功,竟然被他們平安而渡,又是一條丈餘寬窄的甬道。葛煒早已在洞口處等候,一見四人無恙的渡過,立時說道:
“此地炎熱灼人,咱們得快些走啦。”
群豪緊隨在葛煒身後,穿行在甬道之中,一口氣跑出去裡許左右,才停下了腳步。
這一段奔行之間,連轉了兩三個彎。
那灼人的炎熱,已經是減了甚多,以幾人內功的深厚,抗拒這點炎熱,已毫無灼燒的感覺了。
石三公回顧了葛煒一眼,道:“這一條甬道你們兄弟一直沒有來過嗎?”
葛煒道:“沒有,因這兩條甬道之間,隔著那一片火山,我們兄弟數度想越過那火山而過,但卻始終未曾試驗。”
耿震道:“那這甬道之中的情景,你也不知道了?”
葛煒道:“不知道。”
曹燕飛介面說道:“這位小兄弟絕然不會說謊,你們不用追問他了。”
葛煒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去,顯然,他對曹燕飛的態度,大感歡愉。
這條恿道,亦甚幽暗,而且愈走愈黑,行了一陣,加入濃霧之中,已伸手不見五指了。
說話之間,忽聽一聲怪吼,傳了過來。
這聲音似虎非虎,聲如雷鳴,聽來異常嚇人。
曹燕飛道:“這是什麼聲音?”
葛煒道:“老虎!”
石三公道:“不像,一點也不像,老夫生平之中,不知見過多少老虎,聽過多少老虎叫,這聲音有些不對。”
耿震道:“聽那聲音,似是離此不遠。只怕就要遇上。”
大愚道:“老衲亦覺得這聲音不像老虎……。〃又是怒吼傳來,打斷了大愚之言。
這次群豪都已用心分辨那吼叫之聲,果然不是老虎。
但因其聲音粗重,聽去和虎吼相似,如今既然確定不是老虎,以這些人的經驗,一時之間,也無法判定是什麼怪獸。
沉默延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石三公當先開口,低聲對葛煒說道:“你們兄弟在山腹密洞之中,已住了將近半年之久,想必已聽到過這種聲音了?”
葛煒搖搖頭,道:“我只知道這山腹密洞之中,有一條碩大的巨蟒,聽過它的叫聲,但巨蟒的聲音,和這形若虎吼的聲音,大不相同,何況這中間,隔著這一條火道,巨蟒絕難遊入此地。”
曹燕飛長長嘆一口氣,道:“這真是一處奇怪的地方,短短一條甬道之中,能分成極寒極熱,兩種大不相同的氣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大愚禪師接道:“天地間造物之奇,豈是人所能想到,這且不去管它,眼下重要之事,咱們必得先行籌好一個對付那怪獸之策。
在這等山腹密洞之中,既少食用之物,冷熱又大不相同,而那怪獸能夠生存此地,自然非尋常的虎豹之物了。”
石三公道:“不錯,老禪師一言中肯,咱們必得先想好對付那怪獸的辦法。”
童叟耿震說道:“除了石兄之外,其餘之人,身上都有兵刃,不論遇上什麼樣的怪獸,只要他不會噴毒傷人,咱們都可對付得了,至低限度,亦可自保。”
群豪想了一想,深覺他說的不錯,以幾人的身負武功和英名,難道還真的害怕一頭猛獸不成。
忖思之間,又傳來一聲怪吼。
這次聲音甚是清晰,似是就在前面不遠之處。
曹燕飛當先停了下來,道:“奇怪呀!”
石三公問道:“什麼事?”
曹燕飛道:“適才聽來,那吼叫之聲,似是尚在甚為遙遠的地方,怎的突然之間,卻似到了身側不遠之處呢?”
耿震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就算是普通的虎豹之類的猛獸,亦是極為迅快。”
曹燕飛冷笑一聲,道:“耿老前輩未免太大意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