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禪師幼年出家,青燈古佛,消磨了他大半生的歲月,從未見過此等景象,慌忙別過頭去,不敢多看。
方兆南點數來人,前三後五,總計八人,個個玉容如花,嬌豔欲滴,直行而來,毫無畏懼之色。
南怪辛奇怒聲喝道:“牛鼻子老道士,就會故弄玄虛。”
呼的一掌,劈了過去。
一股強猛的掌風,應手而出,擊向前排正中一人。
只聽一聲砰然輕震,那正中一位少女尖叫一聲,整個嬌軀飛了起來,摔出去七八尺遠,口噴鮮血,氣絕而死。
南怪辛奇似是亦未料到那身披薄紗的少女,竟然不會武功,不禁呆了一呆。
餘下的七個少女,眼看同伴傷亡掌下,以是毫無所覺,仍然滿臉笑容的緩步行來。
南怪辛奇雖然性格冷僻,但要他去殘殺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的女孩子家,也是難以下手。
方兆南早得羅玄暗示玄機,仔細檢視那行韋的少女,雖然面帶笑容,但形態痴呆,分明受了禁制。
心中一動,急急說道:“這幾位姑娘分明不會武功,咱們既不能屠殺毫無抗拒之力的婦女,但也不能讓她們逼近身來,咱們得快些退走。”
群僧眼看南怪辛奇掌斃那少女的慘狀,那裡還忍心下手,齊齊向後退去。
方兆南一探長劍,高聲說道:“諸位姑娘請了。”
他想引得那些少女開口,以判斷神智是否完全受制,那知幾個披薄紗的少女,理也不理,直對群豪行來。
方兆南雖然早得羅玄指示玄機,但也無法想出這幾個既不會武功,又悍不畏死的少女用心何在,只得向後退去。
伽因大師自聽方兆南建議之後,亦覺得此陣中兇危極多,不能以常情行略用謀,與其分散實力,不如走在一起的好,立時長嘯三聲,相招兩翼歸隊。
突然間,響起一陣尖厲的哨聲,七個輕紗少女突然停下了腳步,緩緩回身而去。
方兆南望著七個少女的背影,凝目沉思片刻,若有所悟的自言自語說道:“原來如此。”
北怪黃煉一皺眉頭,問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方兆南道:“那冥嶽嶽主,心知各大門派中人,大都不願屠殺無辜,所以故意利用這些年輕貌美的少女,來接近咱們。
假如我的判斷不錯的話,這些女娃兒們,不是暗藏著極其微小的絕毒暗器,定是攜有毒粉之類的藥物。
她們看來個個都如花似玉,其實早已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智,剛才那尖厲的哨聲,就是隱在暗處,操縱她們的人。”
南怪辛奇冷冷接道:“羅玄之長,無非處處把握人性的弱點,惹得老夫動了火,不管它三六二十一,殺他個落花流水。”
方兆南道:“聶小鳳的伎倆,決不只此。”
談話之間,已和中路會合。
伽因大師迎了上來,問道:“大道師兄,可曾遇上了敵人麼?”
大道禪師合掌喧了一聲佛號,詳細的說明了經過。
伽因大師聽得不住搖頭,道:“劫數,劫數。”
這時開山一劍洪方,也帶著華山高手,趕回本隊。
方兆南一抱拳道:“老前輩可曾遇上什麼怪異之事?”
洪方道:“本座深入十餘丈,未見任何敵蹤,卻看到了一座高大的木籠,籠中關了一群雀烏……”
方兆南吃了一驚,道:“老前輩可曾動那木籠麼?”
洪方道:“本座心中雖覺奇怪,知是敵人佈下的陷餅,但想那一群雀烏,難道還真能傷人不成,正想去劈那木籠,聽到了伽因大師召喚,立時趕了回來。”
方兆南長長吁一口氣,道:“幸好你沒有劈那木籠,如若放出那一群雀鳥,只怕諸位此刻,都己身中劇毒……”
他微微一頓,提高了聲音,接道:“在下並非危言聳聽,羅玄的才智,諸位想都早已聽過,那冥嶽嶽主,出自羅玄門下,不但武功奇高,而且學會了羅玄的用毒之術。
目下這古柏林中,所有之物,恐都已被她暗藏劇毒,一不小心,勢必將死個糊糊塗塗,實不可絲毫大意。”
伽因大師道:“方施主早得高人指點,已深請陣中變化的詭奇,兇辣,請代老衲統率全域性如何·
方兆南急急說道:“晚輩年幼無知,豈敢擔此重大責任,承蒙老禪師垂青下顧,應竭我之能,從旁贊助。”
伽因大師知他所言非虛,以他的年紀聲望,恐難使群豪心服,當下說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