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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自動出局

“在陽光日報做過記者?”李勇問道。不由眼前一亮,要知道,陽光日報是華夏國三大報之一,報上的文章可以直接進入中央大佬法眼,能在這種大型日報做記者的人,個個都是手眼通天的傢伙,如果能有機會認識這樣的人,說不定自己灰暗的政治生命會迎來第二春,這如何不令李勇興奮。

西平說,是啊,思涯在陽光日報做了三年記者,在國內走訪了許多貧困山區,見了太多人世間的悲慘,發表了許多頗有見地的文章,鮮明地指出弊端所在,得到儲君的高度賞識,被調到時事報社做了主編,後來又調往歐洲做自由撰稿人,他闡述的一些民主開放觀點,得到許多歐洲國家的重視,認為他所寫的,其實就是儲君的未來施政主張。

李勇興奮一拍桌子,站起來笑道,有這麼一個哥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西平喜歡摸著後腦勺笑道,思涯哥那人太講原則,不肯輕易與人方便,記得還在時事報社做主編的時候,有一家公司請他做顧問,月薪兩萬,每個星期只要他到公司坐半小時,好傢伙,他死活不肯幹,說不能給儲君抹黑。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這麼認死理的人,回老家只要聯絡市裡,有的是人趕著去接送,何至於讓我巴巴趕去接他?

李勇聽了暗暗點頭,知道這種人就是過去的清流,對名聲看得極重,一旦進入大佬的法眼,大多都會得到重用,自己若能跟這樣的人攀上關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幸好父親跟這人的母親有些淵源,要貼上去倒也不顯得唐突,便笑道,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接他,見見我這個從未謀面的兄弟!

西平自然無二話可說,滿口答應。

李勇又問了思涯是那年出生的。

西平說屬羊的。比李勇大一歲。李勇聽了更高興,如果比自己年紀小,反倒不好,畢竟是自己要攀關係,做大反而不好套交情。自己年紀小的話,到時可以理所當然地恭敬他,時日一久,給自己拉上一兩條上線,還怕不能東山再起?!

李勇又問西平要了思涯的電話號碼,和西平講好,明天什麼時候一起去火車站接人,便付了賬兩人一起走了。

離開茶莊,西平打電話給姑姑,哪知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心說兩位老人可能上街了,等晚上再打吧。

剛要把電話收起來,金紅的電話來了,問在哪裡?

西平說,在市裡。

金紅說,廢話,我難道不知道你在市裡,你怎麼不說你在地球上。

西平笑道,我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金紅嬌嗔道,你還靠譜,靠譜的話,就不會跑去打工了,放著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偏偏跑到江口去受那個罪,你以為你還是十八二十二啊。

西平說,我不認為去江口是受罪。

金紅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你總是不肯聽別人的,懶得說你,記得早點過來。

西平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見時間還早,便乾脆在三疊園閒逛,外面日頭並不大,還有陣陣清風拂來,看著遠處江景,倒也愜意。

剛過五點,西平提著幾斤葡萄來到明月花園,按了門鈴,沒想到竟是舒福貴開的門。進了屋裡,劉雲一家三口也在。

金嫻見到西平,還和以前一樣叫了一聲姐夫。舒福貴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劉雲衝妻子暗暗使了使眼色,金嫻卻不理,拉著女兒的小手讓他叫伯伯。

小傢伙果然脆生生叫了兩聲伯伯。

西平抱起育明親了兩口,問金嫻什麼時候過來的。

金嫻說,下午過來的,本來沒打算過來,是他硬要拉著我們母女一起來的。說罷,很不滿瞅了劉雲一眼。

舒福貴見眾人都在關注西平,心裡不舒服,皮笑肉不笑說道,艾副鄉長,就知道你今天會來,果然被我料中,以前不肯和我共享,如今肯放下身段,卻也難得。

西平不想理他,放下育明,聽到廚房有炒菜的聲音,要向裡走去。舒福貴討了個無趣,站起身拉住西平笑道,艾副鄉長,跟你說話呢,怎麼不理人,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那麼小家子氣,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何必還要為以前的事鬧得不開心。

金紅端著一盤紅燒鯽魚出來,聽到舒福貴的話,當即介面笑道,舒書記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西平,在為人處世這方面你真的要跟舒書記好好學習。

西平心裡一陣煩悶,要說最小家子氣人非舒福貴莫屬,竟然要自己跟這種人學習,簡直豈有此理。既然要我來,又把舒福貴叫來,這算什麼?難不成真要撮合我和他做連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