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護花沉吟著道:“也是說,歐陽絕應該是整個行動最重要的一環。”
龍飛道:“以我們一直以來與司馬縱橫交手得到的經驗,這個人就是喜歡獨斷獨行。”
常護花接道:“若是他手下做不到的,他會親自動手,可以說是一個急性子。白馬寺一事看似是經過長時間策劃,那解釋是他養傷期間,要急也急不來,亦無不可。”
龍飛道:“我們的行動,無疑在他的意料之內,但看他殺少林僧人了因,可見他的急性子還是沒有改,這說是乾淨利落,當然亦無不可。”
金不換道:“可是他的計劃也非常周詳……”
“這是這個人的優點,說他是一個奇才並不過分,也所以他的下一步計劃也必定非獨已擬好,而且那一份完整性也必定有甚於白馬寺一事。”龍飛微喟:“換句話說,我們除非能夠及時洞悉一切,加以阻止,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常護花他們卻都明白,香芸在旁邊一直都沒有做聲,這時候才插口道:“既然他是急性子,當然不會等到歐陽絕降服才準備下一個計劃,而在那一個計劃之中,歐陽絕要做的當然也已經擬好,土木建築,機關訊息都需要時間,以司馬縱橫的性子若是一定要利用到歐陽絕這方面的學識,應該是現有已成,不會是再要他設計建造什麼。”
龍飛拈鬚微笑:“我就是這意思。”
香芸接道:“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蒐集歐陽絕此前所設計建築好的一切,也許就能夠從其中發現司馬縱橫下一步行動目標所在。”
龍飛點頭,把手一揮,一個義子疾奔了出去,太平安樂王府之內有一套名人譜,在確定白馬寺一事之後龍飛亦已著人蒐集有關歐陽絕的一切資料。
若換是別人,這將會是一件很艱辛的事情,但龍飛現在能夠用的已是天下所有的人力物力,刻意要做一件事,成功的希望當然遠比任何一個幫會門派什麼要大很多。
就在此際,神眼楊晉快步奔了進來,施禮後忙道:“問過了吳智,這個人只是歐陽絕的替身,與歐陽絕並沒有其他關係,已能夠肯定。”
龍飛道:“對於歐陽絕,他當然知道不少,是不是跟我們很合作——?”
楊晉道:“沒有比他更合作的了,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一切弱點,他所以替歐陽絕賣命,只是因為歐陽絕重金找到去,環境好,享受也很不錯,而歐陽絕所以找他也只是因為他的相貌與自己相似,絕對是一個理想替身,準備必要時拿來誘開敵人的注意,消災解難。”
龍飛道:“歐陽絕這一注未免押得重了一些,好像這種替身他應該更珍惜,留待真的有必要才用。”
楊晉點頭道:“這樣容易落在我們手中的確是一種浪費。”
龍飛道:“幸好護花下手的時候留有分寸。”
常護花接道:“那是他武功既弱又怕死,反應完全在我的意外,劍才沒有正中要害,卻也並不好受。”
龍飛道:“幸好這樣,死人對我們來說還沒有活人的有用。”
常護花接問楊晉:“他的傷勢有沒有惡化?”
楊晉道:“大致上沒有問題。”
龍飛接道:“那試試能否將他的斷手接起來,或者給他準備一隻假手,這個人對我們應該還有用處。”
楊晉隨即將手中一個卷宗放下:“問的答的全都記錄在這個卷宗上。”
龍飛點頭,楊晉旋即退下,目送他離開,龍飛長嘆了
一口氣,靠坐下來。
香芸插口道:“義父擔心司馬縱橫利用歐陽絕,不知道又會闖出什麼大禍來?”
龍飛道:“等待的一方,通常都是比較難受的。”
香芸接道:“相信他也不會要我們等上多久。”
“希望就是這樣了。”龍飛笑了笑:“司馬縱橫這個人看情形已經變成了急性子,所作所為是以毀滅為目的,這若非只是做給我們看,應該不太難應付。”
香芸沉吟道:“看情形是的,他要歐陽絕合作,有很多辦法,只是急性子也有急性子的好處,迅雷不及掩耳,在開始的時候,我們難免又有……”
龍飛截道:“傷亡是難免的了,事發之前我們唯有通知各人加倍小心,司馬縱橫一天不除,我們一天難以安寢。”
香芸道:“歐陽絕以及他的手下,我們已經根據吳智還有附近居民的描述拼繪圖形,合共五十七張。”
“很好。”龍飛接吩咐:“每一張復繪十張備用,他就是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