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駭猴,好毒的手段!”
唐善向著濟安消失的門口瞥去一眼,乾笑一聲,對陳炯等人道:“多日勞累,我先告退!”不說其它,抬腿便走。
“誒?唐大人?”權森追出門來,道:“兄弟們還沒盡興,我們換一家如何?”
唐善壓低聲音回道:“我有要事在身,你們去吧!”也不解釋,匆匆離去。
城外七里,沒有神山,荒山倒有一座。
荒山之上也沒有什麼古剎,破廟倒有一間。
推開腐朽的廟門,滿是塵埃的大殿便在眼前,殿內坐有一人,正是身著粉紅色裙衫的雪蓮。
五絃古琴放在一張石案上,雪蓮玉指輕滑,琴音如流水,潺潺而起,“小妹近日練了一曲鳳求凰,想與道兄共賞,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好啊!雪蓮小姐獻藝,在下自當洗耳恭聽!”唐善嘴上說的彬彬有禮,可心裡卻道:“呀呀?小爺雖然不識音律,學識還是有一些的!鳳求凰是司馬相如勾引卓文君所作,你彈給我聽應該叫做凰求鳳才對!”
琴曲已經奏響,音節流暢,情意纏綿,令人浮想漣漣。
“道兄?”雪蓮一邊撫琴一邊道:“此曲正應司馬相如同名古詩,道兄可能詠誦?”
唐善也不回應,翹唇一笑,輕聲誦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他的詠誦節奏分明,和諧悅耳,正應琴律,雪蓮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琴意綿綿,佳人羞笑,唐善的心裡反倒犯起了糊塗。
他還有些自知之明,一曲鳳求凰、一首酸得掉牙的古詩遠還沒有資格贏得女人的芳心,況且像雪蓮這樣冰清玉潔的女人根本不屬於他可以按倒的型別。
可這種嬌美的羞笑此時就生生的呈現在他眼前,使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冰清玉潔的理解。
雪蓮貝齒輕咬櫻唇,一曲靡靡之音婉婉響起……
唐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令人心旌搖曳的琴聲還在繼續,雪蓮卻帶著少女的矜持盈盈走上,玉臂輕輕攬住他的脖頸,嫵媚的扭動嬌軀,如絲般細膩順滑的臉頰輕輕依偎在他的肩頭,鶯鶯燕燕的吟唱:“北里之舞,靡靡之音,花開花落水流紅,閒愁千萬種,無語怨東風……”
唐善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抖,因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似夢似幻之間,他已經摟住了雪蓮不勝一握的腰肢,緊緊的將她貼在自己身前。
聲聲嚶嚀,雪蓮的臉上完全沒有了羞澀,火熱的唇湊在了唐善的嘴角。
男性的衝動不可抑制,唐善感受到了本能的反應,情。欲難禁,無所顧忌,按倒再說。
眼前是一副令人噴血的香豔景色,雪蓮的冰肌玉膚完全呈現在唐善眼前。她的手臂微微彎曲,遮掩在挺拔的雙乳上,**交疊,似在嬌羞的掩飾著微鼓的小腹……
唐善的雙眼瞪得血紅,一聲野狼般的嚎叫衝破了喉嚨。
忽然,眼前的一切均已不見,像是一層迷霧,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琴聲已止,玉潔冰清的雪蓮依舊坐在石案後,粉紅色的裙衫穿戴得整整齊齊,可臉頰之上卻有一抹潮紅。
“怎麼……怎麼了?”唐善的臉紅得像猴屁股,手忙腳亂的穿起剛剛脫掉的飛魚服。
“你只是一個武者,但你的武功處在正邪之間,險些被我誤認為你是一個武修!”雪蓮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線殺氣。
“武修怎麼了?她眼中的殺氣說明了什麼?”
唐善張口結舌的道:“你……你剛剛是在試探我?”
雪蓮托起古琴,挑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如果你是一位武修,剛剛的靡靡之音就會令你*焚心,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你也是一位修士,但你屬於武修,不在三大宗族之內。”
唐善想起了梅兒的話,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疑問道:“武修怎麼了?既然都是修法之人,姑娘何苦同道相殘?”
“同道?”雪蓮的臉上突然罩起一股寒氣,咬牙切齒的道:“你可知道武宗肆虐的時候,我們魔宗的處境有多麼悽慘?當年雪蓮與十七位師姐同在廣陵真人座下修煉魔法,武宗弟子自持強悍,闖入我們魔宗的宗族聖壇,竟然在聖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