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帶著夜光杯叮叮噹噹滑落車板,丁賀手忙腳亂的穿著衣衫,驚聲尖叫:“一群瘋子,攔下她們!”
緊跟車後的六匹快馬上竄出六位年青的刀客,別看他們年紀不大,可身手卻矯健敏捷,一看便知是武林中的高手。
高手也有無奈的時候,十八個女人又是抓又是撓,又是哭又是鬧。他們卻只能攔阻,不能用強,著實要費一番手腳。
一隻鞋,繡有菊花的繡花鞋不知由哪隻玉足之上脫離而出,竄落在車底。
光滑平整的車底板上突然出現一個指甲大小的孔洞,一根筷子粗細的秸稈偷偷探出,指向丁賀的小腿。
正在穿衣的丁賀像是聽到了什麼,側目來看。剛一轉頭,他就看到了車板下探出了一根秸稈。就在他對著這根秸稈發愣的時候,從秸稈之中射出了一根細如牛毛般的黑色鐵針。
人影從車廂下滑出,悄然無聲的竄過散放在車後的六匹快馬,幾個起落,消失在黃昏將去的傍晚。
一聲尖叫,丁賀這位新娶的小妾衣衫不整的跑下馬車,而丁賀的屍體則隨後跌出。
沒有了吵鬧,沒有了打鬥與勸阻,四下了靜得出奇。
六位年青的刀客相互打量著,面面相覷。
一聲哀嚎,那是丁賀的妻子丁夫人的慘叫。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一條羊腸小路上,陸槐沿著這條青石鋪就,松柏相夾的小路一直行上,直到山頂。
“落日”已經不在山頂的這間茅草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一個誰見了都會心動的女人。
“你是誰?”陸槐的眼中帶有警惕之意。
女人笑得很甜,迎風飄逸的秀髮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之色。“露露,露水的露。”這樣的名字自然不是真的,知道與不知道沒有什麼區別。
“你在等我?”陸槐的眼中帶有疑問,似乎不敢相信眼中所見。因為女人已經褪去衣衫,轉眼間渾身上下便只剩了一件藍色的絲質內衣。蓮藕一般粉白的手臂已經回擺在身後,更加凸顯她玲瓏的身材。手臂擺回的時候,那件絲質的內衣已經掩在胸前,**、蜂腰、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胸脯在絲衫間若隱若現,惹得人心猿意馬。
她的腮旁泛起一片緋紅,貝齒輕咬朱唇,略帶羞澀的道:“當然是在等你,我今天是你的人。”
“你知道我是誰?”
露露笑了,“你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麼?”
“銀子!”
“銀子?”陸槐笑了,笑得有些尷尬,道:“可我身上連一兩銀子也沒有!”
“沒關係!有人已經替你付過。”
“誰?”
“這也不重要,誰付的都一樣。”
“你收了多少銀子?”
“兩萬兩。”
“不少!”
不是不少,簡直多得驚人。如果你送給“鳳友山莊”的莊主許夫人兩萬兩銀子,那你便可以進入她任何一個女兒的閨房過夜,她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心疼銀子了?”露露的臉上還是帶著羞澀的微笑,“沒關係!如果你真的心疼那兩萬兩銀子,我可以把銀票還給你!”
“不!”陸槐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歡笑,爽聲道:“我需要的不是銀子,而是女人!”
“我就知道……”露露蓮藕一般粉白的手臂已經攬住了陸槐的脖子,慢慢垂下兩條長長的睫毛,嚶嚀著湊上嘴唇。
佳人、軟玉、羅帳、香豔驚人……
“露露!”陸槐嗅著床上淡淡的餘香,輕聲喃喃,似夢似醒。
“你說的露露應該是露水的露,既然是露水,當陽光燦爛的時候她就會消失!”說話的是掌櫃,臉上帶著那種比哭還噁心的笑容。
陸槐猛然清醒,挺身坐起,“掌櫃的?”
“小夥計,這是你的銀票!”掌櫃遞上了一張面值五萬兩的銀票。
“誰是僱主?”陸槐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是許夫人?還是丁夫人?”
掌櫃已經背轉身,“做殺手的最忌諱的就是刨根問底,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險。”
“好!我不問!”陸槐還是在問:“露露呢?”
“兩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還想找她?”
“我手上還有五萬兩。”
“我讓她來只是想讓你放鬆心情,鎮定下來。沒想到,你竟然會迷戀她!”
“不是迷戀!”陸槐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道:“我只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