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懷義與妻子站在穆懷宗身旁,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蜀中大俠穆懷宗的名號,穆大俠在此,誰敢放肆?”
“五行殺陣”中的和尚將手裡的鐵棍在地上一拄,道:“別說是穆懷宗,就是嶽逍遙在此又能怎樣?只要他敢劫灑家的買賣,照殺不誤。”
文淑雪氣道:“好狂妄的禿驢。”
穆懷宗道:“這等敗類的確該殺!”一個“殺”字出口,他的劍已刺出。黯紅色的劍身,果然是鮮血乾涸的顏色。
“當”的一聲,和尚舉棍架去來劍,“噔噔噔……”退出六七步。
少年的板斧、老人的鋼刀、尼姑的劍、乞丐的短刃,四把兵刃一齊向著穆懷宗的身上罩去。
穆懷宗想退,可劍與短刃卻封住了他的退路。他想前衝,可剛剛退下的和尚已經揮舞鐵棒,當頭砸下。左右都不得衝出,因為板斧與鋼刀已經砍向他的雙肋。
五人圍殺,既沒有高深莫測的武功,也沒有變化詭異的招法,速度也平常無奇。但他們彼此間的配合卻驚人的一致,五隻兵刃幾乎在同時襲來。
穆懷宗顧此失彼,即便可以一劍斬去兩人的腦袋,可其餘三人同樣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危急關頭,身後的尼姑和乞丐卻突然退去。穆懷宗以腳跟點地,“嗖……”的退出三丈,“唰”的一聲,利劍歸鞘,叫道:“別打了!都住手!”
尼姑和乞丐不會心慈手軟,放穆懷宗一條生路。他們退去乃是因為騰懷義夫婦,“雙絕劍”已出,救下了穆懷宗。
“五行殺陣”已經退回,騰懷義夫婦也站在了穆懷宗身後。
穆懷宗道:“陸槐已經跑了,我們在這裡打鬥還有什麼意義?”
少年用舌頭舔了舔板斧的刀刃,道:“無利的事情我們從來都不做!”
穆懷宗掉頭,道:“如果被我先找到陸槐,你們也就無利益可圖了!”
少年道:“若是那樣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我們無能。”
“好!”穆懷宗已經走遠,騰懷義夫婦跟隨遠去。
唐善突然挑起嘴角,泛起一記冷笑,對楊騰道:“他們真是來殺陸槐的?”
楊騰微微一怔,看向遠處的五人,道:“你是說……他們也有可能是為我而來?”
唐善道:“有這個可能。”
楊騰點頭,道:“不錯!”
茶棚外的五人已經離去,不管他們有沒有可能為了楊騰而來,畢竟他們沒有向楊騰下手,楊騰也不願去招惹他們。
“走吧!”楊騰的手扶在了唐善的肩膀上,在這一剎那間,唐善的心底泛起一種怪怪的感覺,“或許楊騰真的老了!”
老人已經很老,銀鬚飄蕩在胸前,“咳咳咳”的咳嗽著。少年拋來一壺酒。老人接在手裡,喝了一口,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道:“多年的老病根,怕是又要犯了!”
少年道:“像你這樣的年紀,不應該再做殺手!”
老人點點頭,道:“我想好了,等到了冬天,我就不做了。回家……陪陪我那個老婆子,哄哄孫子!”
少年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死了,你也不會虧很多,起碼留下了老婆、孩子。我若死了可就不划算了,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呸!”老人吐了一口,道:“出來做買賣還說這樣的話,真不吉利。”
少年豎起板斧,盯著刀刃上的寒光,道:“所以我們都不要死,最好是他死!”
老人點點頭,道:“話是不錯,可他明明知道我們就在眼前,卻還要趴在地上不動,以為我們都是睜眼的瞎子,這該如何是好?”
少年板斧前點,指向不遠處的一堆青草,道:“還不出來?再不出來小爺一斧子砍死你。”
那裡只是一堆青草,同附近的草堆沒什麼兩樣。可就在少年指向草堆的時候,青草動了動,臉色鐵青的陸槐自草堆下鑽了出來,道:“你們怎麼知道陸某藏在這裡?”
少年抱起胳膊,用手中的板斧輕輕敲著肩膀,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知道!”陸槐道:“你們是殺手。”
少年道:“那就對了!追蹤是殺手最基本的技能,便像獵狗追蹤獵物,無論你藏在哪裡,我們都可以將你找出來。”
陸槐搖著頭道:“可這不是你們行事的方法!”
少年不解其意,道:“什麼方法?”
陸槐嘆道:“既然你們是殺手,那你們根本不必點破我的藏身之地,只要偷偷圍上來,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