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理會,轉頭看向洞穴西側,哪裡整齊的擺放著雪宗弟子的屍體,足有近百具之多。“南宮離?他們是你殺的?”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聽在耳中,讓人覺得怪怪的。像是心裡難受,可又說不出來。
“放肆!小小的一個散人,竟敢直呼本座的名諱,你可知罪?”南宮離的臉上帶著蔑視的笑,顯然沒有把這個女子放在眼裡。
南宮離畢竟是魔族一族的護法長老,身份尊貴。別說是外支宗門的散人,就是總壇的真人也不敢對他不敬。
可惜,女子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說道:“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不然你老孃給你起這個狗屁名字作甚?”
南宮離沉下臉,就憑這女子如此不敬,他就該出手,毀了這女子的元神。可他還在幻想著將雪宗收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出手,所以才壓制住怒火,咬著牙道:“看你是化外之人,不懂禮數,本座可以不與你計較。”他恨得牙直癢癢,心裡盤算著,“臭丫頭,等回到總壇,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你可以不與我計較,我卻要跟你說道說道。”女子指向弟子們的屍體,問道:“說說,為什麼殺他們?”
“總壇傳下法旨,命你前往總壇,覲見掌教大修士。可你抗旨不尊,總壇自然要傳下格殺令,剿滅你的雪宗。”
“哪位掌教大修士?南真子還是北辰?”
“你……”南宮離有些詫異,看來這女子來頭不小,不僅知道魔宗總壇的內事,而且還敢直呼掌教南真子、大長老北辰的名字。他怔怔的打量著女子,過了好久,疑聲問道:“宗主如何稱呼?”
女子忽然挑起嘴唇微微一笑,聲音卻透著悲涼,“聽了我的名字,你不要怕!”
南宮離沒有怕,而是“哈哈”大笑,“不怕,你說。”
“殺手!”
“殺手?”南宮離忽然覺得心底泛起了一陣寒意,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因為他看到洞口裡出現了一大群修士,臉帶眼罩,身穿黑衣,悄然無息的堵在洞口。無聲無息的出現,說明這些修士的修為都不俗。臉帶眼罩,說明他們怕被別人認出或是記得自己的模樣。這樣的人,通常都是修界的殺手。修界裡的殺手聚在一起,就好像沙漠裡的狼群,可以撕碎他們所見到的一切。
“我說過,你不要怕。可你還是怕了!”女子悽婉的嘆息著,令人不忍聽聞。
“殺手不是你的名字,我要知道你是誰?”南宮離的確有些害怕,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但你可以得到一個名字……”女子抿著火紅的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縱橫無敵!”
“縱橫無敵”是一個組織的名字,構成這個組織的所有人都是殺手。當你想要調查這個組織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個組織並不存在。可當你幾乎要把它忘記的時候,它又會突然出現,製造一場足令整個修界為之震驚的大案,隨後又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飛雪?”南宮離的嘴唇也開始顫抖。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女子淡淡的回著。
“你想幹什麼?”南宮離暗暗聚集真元,隨時準備出擊。
“我死了這麼多弟子……”女子露出慘笑,“該不該要你們抵命?”說到“抵命”,她飄然退去。而堵在洞口的那些黑衣修士則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前傳 234:將計就計
女子一手前擺,示意黑衣修士進入,另一隻手勾指,示意吉薩等弟子向她退去。
陸槐看看南宮離、黑衣修士,再看雪蓮,等她示下。
南宮離是魔宗的護法長老,隨行的都是總壇護法弟子。即便同雪宗拼殺起來,雪蓮也沒有幫助雪宗對抗總壇的道理。況且現在對抗總壇的並不是雪宗弟子,而是“縱橫無敵”的殺手。雪蓮應該帶領陸槐加入總壇一方,協助南宮離退敵。
可眼下“縱橫無敵”的人數眾多,不算把守洞口的近百位修士,僅是衝入洞內的修士就是護法弟子的數倍。從人數來看,南宮離怕是連一成勝算也沒有。
雪宗洞府是密閉的,出路只有一條,但已經被封死。如果雪蓮協助南宮離退敵,很可能陪著他一起殉葬。所以當陸槐看來時,她也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法宗弟子梅兒!”梅兒沒有陪同吉薩等人退去,而是自報家門。“縱橫無敵”的殺手隨即舍她而去。
“住手!”雪蓮奏響魔琴,幻出一道光幕,將護法弟子和黑衣殺手相互隔離。就在雙方即將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