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割去,一刀劃開了小夥子的喉嚨。
查干下意識的回手捂向喉嚨,像是要制止住正由喉嚨噴濺的鮮血。可惜,他的手還未舉起,人已經摔落馬下。
俺答眯著眼看向唐善,像是還在因為屬下的膽怯而憤怒,忽然令道:“殺了他!”身邊的壯漢再次出刀,正中唐善的脖頸。
“不要……”依可兒叫喊著撲了過來,護在唐善身前。卻見唐善不屑的看了看砍在頸側的馬刀,微笑著說道:“我的脖子硬得很,他的馬刀不夠快,要想殺我,還得加把力!”說話間,他擴充套件雙臂,繃得繩索“嘣嘣”直響,似要迸裂掙脫。
“他是漢人,練過功夫。”壯漢對俺答說著,將馬刀抵住唐善的肩頭。先以綿力輕輕探試,而後猛然發力,只聽“噗”的一聲輕響,刀尖刺入,深達一寸。壯漢嘲笑一聲,回看俺答,等他示下。
俺答見他破了唐善的邪術,“哈哈”一笑,嚴聲質問道:“赤狼?你剛剛說過,你們不是博合林的人?我來問你,你們為什麼可以從呼克、烏日達和阿拉坦的兵馬中平安穿過,你們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唐善瞥了眼依可兒,見她偷偷搖頭,知道她不願暴露身份,心思一轉,當即回道:“我們同他們沒有關係,但他們不敢動我們,因為我們是聖主的衛士。”
“達爾扈特人?”不知是誰嘀咕了一聲,眾多騎兵紛紛露出惶恐之色。
“胡說!”俺答大吼了一聲,斥道:“聖主的衛士怎麼會有女人,怎麼會有漢人?你這個人很不老實……”他壓低眉梢,看向出刀的壯漢,像是示意他動手。
可唐善自報為“聖主的衛士”,這樣的身份令眾騎震驚,那些拉拽繩梢的漢子也不敢放肆,略微鬆了鬆繩索上的力道。唐善要的就是這樣的功效,趁此時機搶先發動了攻擊。他突然發力,向後急退,看似要掙脫繩索。幾個漢子一時不備,繩梢脫手。剩餘的漢子急忙勒緊繩套,向前回拉。唐善順勢向前,猛的衝到了俺答的腳下,一口咬住鎧甲的下襟,將他從馬上“咬”了下來。
眾騎一片譁然,紛紛上前相救。但唐善卻已經捏住一根無主的繩套,藉由腕力抖出,勒住俺答的脖子,將他拖回到自己身前。
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眨眼之間,俺答變成了唐善的俘虜。眾人投鼠忌器,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開我!”唐善轉向用刀扎傷自己的壯漢,嬉笑著說道:“我只是個卑賤的奴隸,他可是你們的首領,堂堂的萬戶。要是我們同歸於盡……”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手持大斧的漢子在他身後發動偷襲,一斧子砍在了他的背脊上。
唐善頓時被砸倒在地,張口嘔出一灘瘀血。可他手中的繩索並沒有鬆開,拖帶著俺答倒地。俺答只覺得勒在脖子上繩索驟然繃緊,頓時不能呼吸,一張臉憋得青紫。
“達楞,你想害死俺答首領嗎?”用刀扎傷唐善的壯漢怒聲咆哮,憋著一股怒火,對唐善說道:“只要你放開俺答首領,我們就放你們走。”
突然的變故,唐善竟然將俺答擒下,依可兒自然是又驚又喜。可此時又見唐善被一柄重達百斤的巨斧砍倒在地,但凡是人,如何能夠承受?
依可兒的臉刷的變白,撲上前來,一邊驚聲呼喚,一邊看向唐善嘔出的鮮血。只見那灘“鮮血”紅白相間,白如寒冰,絲絲冒著涼氣,凍結了其下的枯草;而那紅色的“血”則熾熱如炭,所經之處竟然變得焦黑。依可兒哪裡見過這等異象,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向後坐身,驚呆在當地。
唐善掙扎著動了動,瞥了眼身下冰火相間的“淤血”,微微鬆了鬆手裡的繩子,免得勒死俺答。俺答的喉嚨“骨碌”一響,劇烈的喘息起來。
冒失的達楞受了同伴的斥責,似是不服氣,瞪著眼睛爭辯道:“我怎麼會害俺答首領?你沒見到我已經把他砍死了?”
“沒死!”唐善翻了他一眼,手下一緊,勒得俺答直翻白眼,說道:“鬆開!”
馬刀在手的壯漢立即出刀,唰唰唰數刀,砍斷了唐善身上的繩索,怒目以對,催促道:“還不放人?”
“不急!”唐善不緊不慢的回了一聲,挾持著俺答站起身,對依可兒說道:“你先走!”手指一鬆,令俺答可以說話,“放她走,我留下來陪你。”
俺答急促的呼吸著,氣道:“烏卡林已經答應放了你們,你可以和她一起走,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唐善沒有理會,只是對依可兒催促道:“走吧!”他雖然知道蒙古人最重承諾,言出必行,但卻生怕有詐,不敢大意,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