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布猛的揚起手,小勺沒有躲,而是仰著頭看來。
“唉!”少布嘆息一聲,摔落手掌,怒聲吼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勺顯得很平靜,回道:“兩年前,董家兄弟帶來了一個老太,說是闖過了我們青狼會設下的九道考驗,而且肯出十萬兩銀子,請我們殺兩個人,兩個女人。可這兩個人都在蜀中,不符合我們青狼會的規矩。董家兄弟知道,狼主一定不會接下這筆買賣,所以才找到了我……”
“為了十萬兩銀子,你就敢壞了我們青狼會的規矩,揹著我接下這筆買賣?”少布打斷了她。
“不關銀子的事!”小勺看向唐善,“董家兄弟對我說,會主也在蜀中,而且天下修士都在追殺你。只要我們殺掉這兩個女人,嫁禍給你,你就必死無疑——就像會主說的,為了保住狼主在青狼會的地位,能夠置你於死地,永絕後患,豈不是最有效的法子!”
少布的臉色非常難看,沉聲問:“還有誰?”小勺垂下眼皮,沒有應聲。少布低吼道:“說!”小勺微微一顫,嘆聲回道:“巴鐵和索克!”少布看向塔賓,問道:“他們在哪兒?”
塔賓當即回道:“在後面的隊伍裡。”見少布對他點了點頭,明白其意,掉頭行出。
少布轉向唐善,“會主,按照我們青狼會的規矩,這三個人私自行事,應該斷其一臂,驅逐出會……不知會主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唐善沒有言聲,而是踱回座椅,看向帳外。
很快,塔賓帶著巴鐵和索克返回,叱令二人跪地請罪。
青青終於見到了殺害母親的三位兇手,眼中瞬時浮現淚光,胸口劇烈起伏著,瞠目看向唐善。
唐善弓起手指點了點小勺、巴鐵和索克,問道:“就你們三個嗎?”
小勺嘆道:“會主,整件事情只有董家兄弟和我們三人知道,可下令的人是我,有什麼罪責,就讓我一人承擔好了。”
唐善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自盡吧!”
“不行!”少布大吼一聲,跳到營帳中央,張臂攔在小勺三人身前,爭辯道:“他們三個雖然有錯,可錯不至死。按照我們會里的規矩……”“狗屁規矩!”唐善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冷聲說道:“本會主是青狼會一會之主,我說的話就是規矩。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不……不敢!”少布顯得有些慌亂,屈膝跪地,懇求道:“會主有所不知,小勺……小勺……小勺是本狼主心愛的女人,還請會主看在我是狼主的情面上,饒她一命。”
唐善斷然回絕,“不行!她必須得死!”
少布頓時漲紅了臉,扯著脖子喊道:“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會主不惜破壞我們青狼會的規矩,不僅要殺掉兩位青狼殺手,而且還要殺死本狼主心愛的女人。會主這樣做……如何服眾?”
唐善呼的站起身,手指青青,對少布怒聲斥道:“你的女人怎麼了?你知道青青姑娘是什麼人?她是本會主的未婚妻子!小勺他們殺的是什麼人?那是本會主的岳母大人!本會主現在要他們為我的岳母大人償命,誰敢有異議?”
少布如同捱了一記悶棍,愣在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巴鐵和索克對視了一眼,同聲說道:“屬下罪無可恕,甘願以死謝罪!”說著,雙雙站起,步出宮帳,站定在勒勒車邊。各自激出真元,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頓時拍得腦漿迸裂,摔下車去。
小勺幽幽的嘆了口氣,掉頭便去。不想少布卻一把將她抓住,拉著她跪倒在唐善身下,哀求道:“會主,饒了她。只要您能饒她不死,少布情願放棄狼主之位,從此與她離開青狼會,離開大漠,避世隱居。會主,求您了!”
身高八尺的鐵打漢子,此時竟然聲音哽咽,一頭磕在地毯上,不肯起身。
唐善緩緩閉上雙眼,搖著頭說道:“不行,她必須死!”
小勺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雙手捧住少布的臉頰,深情的看著他,柔聲說道:“你的女人有多少,恐怕連你自己也記不得了吧?可你能這樣對待小勺,小勺已經知足了。就讓小勺去吧,小勺會笑著離開的。”
“不行!”少布的眼中流出兩行濁淚,緊緊摟住小勺,對唐善吼道:“我的女人罪不至死,如果你要殺她,就連我也一起殺了。”
唐善猛睜雙眼,嚴聲斥道:“少布,別忘了你的誓言?讓我看到你的忠心。”
少布嚎叫起來,“我一定會效忠會主,可會主要答應我,放了小勺……放了她!”
青青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