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這個耳朵痛。”周微奪過耳塞,扔到地上,“我們分房睡,不分房睡我就不回家。”
“親親,我們才結婚,你忍心叫你老公獨守空房嗎?”摟住她的纖腰,紀輝不停地哄勸著。
“獨守空房也是你自找的。”周微捏住他有些不安分的手,用力一擰。
“哎喲……”
“活該,誰叫你吃我的豆腐。”
“老婆的豆腐不就是給老公吃的嘛。”紀輝死性不改,將目標轉向她白皙誘人的頸子,不停地啄吻。
“不行,這是別人家裡,你幹什麼,流氓……亞男隨時會回來。”周微掙扎著,可是單人床的面積太小,紀輝的身體如影隨形地纏著她。
“她不會這麼不識趣。”紀輝在吻與吻的縫隙間說道。
“不行,你不答應分房就休想碰我……”周微堅決地推開他,紀輝同樣堅決地又纏上來。
“老婆,你捨得你冬曖夏涼的老公嗎?分房睡誰替你蓋被子,誰給你講睡前故事,誰陪你……”紀輝在她的耳邊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你幹什麼,色狼……”
孫亞男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床鋪早已經被整理得平平整整,一對衣冠楚楚的男女正在廚房嬉鬧著準備晚餐。
“真是的。”孫亞男搖了搖頭,她有一種預感,室友結婚並不代表整個世界清靜了,只是代表類似今天的這種事還會一再地發生。
“亞男,你回來了,過來吃飯。”周微從用木板隔出來的小廚房探出頭來。
“好,今天是什麼面?”孫亞男問道。
“紅燒牛肉麵,新牌子,嚐嚐看?”周微從廚房裡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來,沒走幾步就來到小屋惟一的飯桌兼書桌旁,將面放在上面。她跟紀輝包括孫亞男在內的三個人,惟一會做的就是煮泡麵,所以孫亞男問的什麼面,是指什麼口味的泡麵。
“我切了點黃瓜在裡面,不過沒找到雞蛋。”紀輝同樣端著兩碗麵從廚房裡出來,他有一項對周微跟孫亞男來講神乎其技的技術,就是能在放便面裡打荷包蛋,周微學了很久都沒有學會,足以證明強中自有強中手,廚白外面有廚白。
“你們兩個討論出結果沒?”孫亞男抄起筷子,不客氣地開動起來,餓死了,為了給這兩個人獨處的空間,她在外面一直晃到現在,只吃了一個麵包墊胃。
“我們討論的結果是周微回家,我去治病。”紀輝沒拿筷子的那隻手握著周微的手,甜蜜得讓孤身一人的孫亞男牙根直泛酸。
“看病?看什麼病?”
“你不知道打鼾是種病嗎?而且很有可能是各種慢性疾病的前照,所以我才讓他去醫院治。”周微甜甜地說道。
我看根本是你嫌他打擾你的睡眠。孫亞男繼續搖頭。
“麵條不好吃?”
“不是,麵條還可以,只是吃起來太肉麻。”孫亞男瞄了他們一眼。
“什麼肉麻?”周微傻傻地問道。
“這裡面摻了太多濃情蜜意,吃起來怎麼能不肉麻。”
“呼嚕嚕,呼嚕嚕……呼……荷……”在猛地一吸氣之後,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停了,周微坐起身,厭煩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豬!”他打呼嚕的樣子讓她想到豬,將弄得自己耳朵生痛,又沒起多大作用的耳塞從耳朵裡拿出來扔到地上,周微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仇視地盯著睡得兀自香甜的男人,“呼……”男人終於撥出了那一口氣,翻了個身,用腳丫子搔了搔自己的小腿,繼續睡。
憑什麼她睡不著,而他卻睡得這麼好?盯著他的睡臉,周微越看越恨,不由得惡向膽邊生,纖纖玉手移到了男人的大腿處,挑了一塊肉最嫩的地方,用力一擰,“啊!”甜甜蜜蜜的新婚套房內,傳來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有老鼠,有老鼠鑽到被子裡了,還咬人!”紀輝在一聲痛叫後,從床上一躍而起,扯起被子拼命地抖,向要抖出裡面所謂的老鼠,卻看見新婚妻子正瞪著他。
“沒老鼠,是我掐的。”周微勇於承認錯誤。
“我睡得好好的,你掐我幹什麼?!”紀輝吼道,他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的呼嚕。
“你睡得好好的,我呢?被你的呼嚕攪得睡不著!”周微雙手叉腰,吼得比他更響,“你說了會去看醫生,可是你去了嗎?”
“打呼嚕只是小毛病,哪有為了打呼嚕去看醫生的。”紀輝打了個哈欠,深覺老婆是在小題大做,他抱著被子躺回床上,想要繼續睡,“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