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道:“將他押出來讓本王看看!”
王韓覺得李煜煒有些奇怪,一個倒夜香的老內侍,別的不說,光是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就夠噁心人的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李煜煒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敢說不,微微一偏頭,他身後的兩個內侍就利落的上前,開啟門鎖,進了牢房,將那老徐頭帶了出來。
“老奴叩見王爺!”老徐頭顫巍巍的出了牢房,都沒站直身子就跪了下去,顫巍巍的給李煜煒磕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聽王韓說你在八弟身邊侍候很多年了?”李煜煒看著老徐頭,淡淡的問道:“這很多年是多少年?”
“回王爺,有八爺的時候,老奴就在八爺身邊侍候了。”老徐頭顫巍巍的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顯然是個膽子不大的。
“哦?在八弟身邊這麼多年了?”李煜煒微微挑眉,道:“這麼說來,本王或許還見過你,你且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老奴面貌醜陋,不敢抬頭!”老徐頭卻沒有抬頭,甚至伏得更低了。
“王爺,這奴才臉上帶著傷,看起來有幾分猙獰。”王韓立刻解釋一聲。
“那我更要見見了!”李煜煒冷笑一聲,這般年紀,臉上帶著傷醜陋猙獰還能留在八皇子身邊,怎麼想都覺得這老徐頭定然有特異之處,他不容置疑的道:“把他的臉抬起來,本王倒想看看有多麼的猙獰可怕。”
老徐頭還在遲疑,那兩個將他帶出來的內侍就上前,一個拽著他的手臂,另一個托起他的下巴,將他的頭給抬了起來。確如同王韓所言,老徐頭面目猙獰醜陋,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那疤痕從左眼下到右耳下方,貫穿了整張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怖而猙獰,讓人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但李煜煒卻是個例外,他仔仔細細的將那張臉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伸出手,微微的擋了一下,試圖看看將那道疤擋住之後看到的是什麼樣子,最後,他笑了,道:“看起來還真是很眼熟啊!”
“王爺見過這老奴才?”王韓笑著問了一句,心中滿是詫異,老徐頭這樣子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王爺卻只說眼熟,這好像有些奇怪啊!
“他本王是第一次見,不過,就在今天早上,本王見過一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李煜煒微微一笑,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老徐頭居然和那易先生有七八分相似,若是以前,李煜煒不會多想,甚至都可能發現不了這相似之處,但是現在,李煜煒可不相信他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他直接道:“來人,將老徐頭押走!記住,他是最重要的犯人,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老徐頭一臉的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讓李煜煒這般吩咐。但他也知道,一旦被押走,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他被嚇得魂不附體,拼命的給李煜煒磕頭,那模樣可憐之極。
一旁的牢中有人看不過去了,不平的道:“王爺為難老徐頭一個兩條腿都快進棺材的人做什麼?”
“是誰為這老徐頭鳴不平的!”李煜煒看著牢中的人,這個時候還能有人為老徐頭鳴不平也是件稀罕事,他淡淡的道:“將人給本王押出來,一起押往天牢。”
“是,王爺!”王韓應了一聲,他沒看清楚是誰說的這話,但是想講說話的人找出來卻很簡單,只是,他看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的老徐頭,難得的起了一絲惻隱之心,輕聲道:“王爺,這老徐頭不過是個沒用的老頭子……”
“沒用?”李煜煒冷笑一聲,看著牢中神情中都帶著畏懼的人,淡淡的道:“你信不信,他或許是這所有人中最有本事最有能耐也最關鍵的。”
他?怎麼可能?一個廢物老頭子而已!王韓心裡想著,嘴上卻道:“信!信!王爺都這麼說了,奴才怎麼可能不相信?”
“本王聽得出來你這話說的口是心非!”李煜煒看著王韓,淡淡的道:“你可知道本王為何這般重視這個沒用的老頭子?”
“奴才不知,還請王爺指點。”王韓恭敬的道。
“就在昨天,本王抓到了四皇兄身邊的一個謀士,一個十分重要的謀士,就是他攛掇著四皇兄,讓四皇兄險些犯下無可饒恕的大錯的。”李煜煒看著仍舊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不停磕頭的老徐頭,淡淡的道:“老徐頭若能年輕二十歲,再將臉上的那道疤遮了,就和那人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王韓一個激靈,而跪在地上的老徐頭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還是在那裡磕頭求饒,李煜煒淡淡一笑,道:“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