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萍收起了因為我吐了她熬的藥而散發出來的怒意,又一臉心疼地說:“你中的是‘相思盡’,這個毒我也解不了,但是小楊你也別難過,只要你不去想念什麼人,你就沒事。”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不是無盡處嗎?難道盡出就是要我死?!是誰?到底是誰給我下了這種可惡的毒藥?老子又不是楊過!要想讓我死,也得先給我找個小龍女吧!難道有人知道我不是這世上的人,要讓我因為想家而死在這裡?
“媽的!”我一掌用力地拍在書桌上,震得桌上的水仙花也跟著抖了抖。
“小楊,你別激動啊!我會想辦法了,雖然不能馬上就做好,但是你要相信你以萍姐姐我‘毒聖’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所以,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你別胡思亂想就成!”以萍很是自信的說道,但是我明白,她的話大多是為了安慰我而說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放著的毒藥,心裡有些懷疑,於是立刻掏了出來,遞給以萍。
“以萍姐姐,你看看這個是什麼藥?”
以萍看了看我包的很緊實的藥包,立刻從身上取出一副手套帶上,又取出一把小刀,輕輕地挑開了上面我捆綁好的線,慢慢地開啟了包藥的紙。她又皺著眉,詫異地看了我以眼。拍了拍手,取下手套,很是嚴肅的樣子。
“怎麼樣?”平時看慣了她花痴兮兮的樣子,初一被她那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毛。
“這就是‘相思盡’。”以萍淡然的說,然後把桌上的藥收了起來,臉上突然放出了光彩,“小楊,這下我就有辦法研製解藥了!這些我先拿走了哦!”
“等等,以萍姐姐,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麼在我身上嗎?”我覺得自己此刻有些恍惚,彷彿有某些事情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進行著,明明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我還是迷迷糊糊。
“不想,反正我知道小楊是不會把藥用在自己身上的,就算……你要把它用在別人身上,我只能說,小楊你還太年輕,這些用藥的手段還是不適合你!”
不適合麼?我果然是不行的麼?那,那晚給我藥的人,你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這藥給我的呢?相思盡,‘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無地著相思’……我真的有動過要把這藥下在玉紫陌的碗裡的心思,但是為什麼會是‘相思盡’呢?它也不適合他啊!
我沒時間去想太多,直接往外走,以萍忽然拉住我。“小楊,你要去哪兒?”
我怔了怔,反應過來,淡笑著:“我想去找玉紫陌。”
“小楊,你不用去找了,樓主他現在不在府裡。”
“不在?那他去哪兒了?”
以萍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小楊,樓主他剛剛回中東,想必是去處理一些我們無法得知的事務。你就好好的安心住下,若是想散心,就到這屋外的院子裡走走,但不要去其他地方就行!”
“這些話可是他讓姐姐跟我說的?”他還是想繼續軟禁我嗎?還真是不死心呢。
“小楊,看你這話說道哪兒去了?這裡除了你住的這院子,其他地方可都種著毒草呢!樓主是怕你又中毒不是?”
哦?到還是我冤枉他的一片好心了!
“以萍姐姐,你忙你的,我不會亂走的。”
以萍狐疑地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了。“我去研究這些藥去了。小楊要是餓了,一會兒就會有人給你送飯來的。”
我點了點頭,轉過了身,沒有看到以萍臉上欲言又止的神色。
以萍出去了,屋子裡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人。那晚給我藥的人到底是誰呢?是夏荷麼?我搖搖頭,不太可能,若是真是夏荷要讓我給玉紫陌下藥,就不該是這‘相思盡’了。難道是他?是他要試探我,所以把藥給我了,看我會不會害他?那我身上這毒又怎麼解釋?唉……真成了剪不斷,理還亂了。
頭還是有點昏沉,本想到外面院子裡走走,清醒一下大腦,但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陣冷風吹得抖了一下,連忙跑進屋找了件外袍披上,身體這才覺得暖了一點。
我住的這個院子也不算是很大,但也算寬敞。而佈置風格跟天羽樓的完全不同,這裡也種了一些桃樹,但這個時候葉子也都落光了。牆角豎著假山,我不知名的一些藤蘿乖乖的爬伏在山石上,假山旁雜草叢生。這環境若是在別處明明是蕭條,但在這裡卻顯得雍容懶散。天羽樓有一種武林江湖的威嚴,而這裡卻有達官顯貴的威嚴。我知道不管是天羽樓還是這裡,都是與我無關的,我現在要的東西只有一個,那就是紫瑩石!在天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