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是個理科男,看來上學的時候沒少受折磨。
鼓點漸弱,到了bridge部分。
這段基本都是向晚唱的,因為橋是銜接主歌和副歌的段落,即承上啟下,需要更多的情感投入,只有主唱才能表現出它的感情。
潘慧曾經說過,這個團除了主唱之外,其他人唱歌都像小機器人,沒有一丁點兒情緒。
溫辭述開口唱橋時,小小的舞臺上好像出現一扇窗戶,穿著白T的少年在窗戶裡面寫作業,外面是沙灘海鷗蝴蝶和摯友,小小的窗戶抵擋不住大大的誘惑,他趁著媽媽午睡,放下筆起身偷溜了出去。
“窗沿到蝴蝶/習題到無解
三令五申的教導假裝我看不見
海鷗和水蟹/沙礫和屋簷
不管不顧一起闖入烏雲正中間”
最後五個字逐漸拔高,向晚忍不住說:“這段情緒很棒,你們錄了嗎?待會兒可以讓他自己聽聽。”
林南之和顧鳴赫都聽得很專注,莊澤野指了指架在旁邊的手機:“我錄了。”
馬上到副歌了,所有人都為他捏了把汗,這首歌的副歌高八度直接上小字四組,聲帶稍微緊一點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樣。
開弓沒有回頭箭。
溫辭述閉上雙眼,提起氣直接唱了上去。
“你和我騎著單車去海邊
在約好那個夏天
飛揚的路跳舞的裙邊
遇上你心事都像軟綿綿
不管晴天或雨天
最難忘卻你澄澈雙眼”
因為音調過高,無意識用了頭腔共鳴,底下騷動起來。
“我草,這也能上得去!”顧鳴赫驚呆了,他自己連用假音都上不了。
林南之眨眨眼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怎麼唱上去的,我還以為百分百破音。向隊,這個調你能唱嗎?我的天,太高了吧!”
向晚笑道:“我可能也困難,辭述屬於超常發揮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上去的。”
這首歌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好學,主歌和副歌旋律相似,聽了一遍之後下面的人幾乎都快學會了。
到第二次重複主歌時,溫辭述總算把原調給找回來了。
剛才有那麼十多秒,他覺得自己快冒煙了。
莊澤野看著他的側影,笑笑說:“他還不太會跟臺下互動,不如我們給他點驚喜?”
幾人相視一笑,表情是清一色的壞。
溫辭述在第二段時明顯放鬆了許多,但是這種放鬆是有原因的——他從第一段副歌開始,就閉著眼睛不看下面,雖然尷尬但效果顯著,到第二段他已經完完全全進入狀態了。
按照潘慧教他的那樣去想象,金黃色的沙灘,滾動的單車車輪,飛揚的白色衣襬……再將這種情緒透過歌聲表達出來。
正當他唱到第二遍橋時,突然聽到一陣動靜。
睜開眼一看,只見林南之捧著幾根旁邊新店偷來的大麥草出現在他面前,歡歡喜喜一把塞進他懷裡。
其他三人也都上了臺,莊澤野拿著不知哪兒弄來的話筒,給他的橋配了一句“hey,底下的觀眾,put your hands up”。
顧鳴赫湊到他的話筒上“yoyo”了兩聲:“讓我看見你們的手。”
溫辭述愣住,一動不動僵在原地。
向晚及時給他接上鋪墊:
“海鷗和水蟹/沙礫和屋簷
不管不顧一起闖進烏雲正中間。”
下面的觀眾被帶動起來揮手回應,臉上都帶著笑容,現場氛圍熱烈了不少。
向晚唱完這句,用極快的語速說了句“一起來”,然後迅速把話筒還給溫辭述,他只好被迫抱著大麥繼續唱。
大家也都跟唱了起來:
“騎著單車去海邊
在約好那個夏天
飛揚的路跳舞的裙邊
遇上你心事都像軟綿綿
不管晴天或雨天
最難忘卻你澄澈雙眼”
Flora一人拿著一根大麥草,滿舞臺亂竄和下面互動揮手,溫辭述本來想繼續坐著,卻被莊澤野硬拉起來互動。
他竭力想扯回自己的手,但又怕出事故,只能被拖著走。
兩人拉拉扯扯走到舞臺邊緣,下面的女生們發出起鬨的尖叫聲。
溫辭述試圖推開他,可這傢伙反應很快,馬上把自己的麥遞到他嘴邊,那架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