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就說過,你音色是好聽的,只是音準太差。嘖,撞了個頭居然音域也更開闊了,我們試試看開口音。”
開口音即a、o、e三個音,是最容易開啟口腔的發音。出乎意料,溫辭述這次到三組都沒有太勉強。
不僅潘慧,其他人也都吃了一驚,要知道,之前他總被點名唱歌夾嗓子,稍微高一點就找不到用力方法,別說三組了連二組都上不去。
潘慧像是不認識似的看他,繼續按鍵:“我們反過來往下走,看看能低到哪裡,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沒見你唱成這樣。”
和她猜想的差不多,溫辭述到低音區就不太行了,唱到倍低音時聲帶顫抖頻率不穩。
因為低音部分需要很多技巧和練習,他現在完全就是在瞎唱,發音都是憑直覺,完全沒有運用好氣息,說白了全靠先天優勢。
潘慧放下手說:“你還是得多練練,雖然現在高音能上去,但沒準兒唱起來就劈了,整體氣息支撐不夠,聲音太抖。”
溫辭述逐漸產生好奇:“氣息要如何支撐?”
資歷老的教授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潘慧毫不意外地不高興了。“我從第一節課就開始強調氣息訓練,你愣是一點兒不看筆記複習啊,就是用橫膈膜發力,不懂就問你隊友。”
溫辭述疑惑挑眉,向晚笑笑,主動上前給他示範:“橫隔膜在這裡,你要用這個地方發力。”
他將右手放在溫辭述下腹處,很有分寸地沒有貼上去,只大概比了個位置。
溫辭述禮貌點頭:“哦,謝謝。”
莊澤野掃了眼向晚的手,表情有些不屑。
潘慧進行了一小時的氣息和音準訓練,然後以一首中低難度的流行音樂開始閉口音教學。
拿到歌詞後,溫辭述又犯了難。
他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評判道:“這首詞樂府寫得不像樂府,柏梁體不像柏梁體,簡直糟糕至極。”
巧合的是,這個作詞人是潘慧的學生,這人的詞作直白淺顯,說好聽了是受歡迎的熱曲,說俗了就是口水歌,她選這首歌是因為閉口音比較多,適合當練習範本。
潘慧柳眉倒豎:“你在說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預感又要引發一場大戰,向晚急忙打岔:“他什麼都沒說,老師您聽錯了。”
溫辭述放下歌詞:“我說這首歌寫得不好。”
向晚兩眼一黑,先前的話白說了。
潘慧氣得臉都紅了,砰地一拍鋼琴:“你有什麼資格評判你前輩!”
突然間,旁邊傳來一聲輕微的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怒瞪向溫辭述的右手邊。
莊澤野收起歌詞紙,清清嗓子:“看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覺得,老師,要不換一首?別再選這種爛大街的歌了。”
溫辭述扭頭看他,他不動聲色地揚眉。
整個聲樂教室都安靜了,幾秒鐘後,連外面都能聽見潘慧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們倆不想上課是吧,給我出去,站到門口去!上個課還挑三揀四,給你們九級歌曲你們唱的了嗎?”
兩人被年僅半百的老師劈頭蓋臉一頓罵,齊刷刷被轟了出去。
顧鳴赫剛推門要進來,迎面撞上一臉不服氣的莊澤野。
他咕噥著:“沒想到高中畢業了還要罰站,潘女士氣性真大。”
顧鳴赫戰戰兢兢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潘慧在裡面喊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把門給我關上!”
他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門關了。
其他教室都有人在上課,走廊上鋪著地毯,一片安靜。
莊澤野偏過頭看向溫辭述,見他嘴角要翹不翹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心裡肯定在偷著樂。
他故意說:“都是你害的,請我一瓶汽水,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聽著挺厲害,但語氣沒什麼威懾力。
溫辭述馬上收起笑:“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把她惹毛的。”
“呵,你還知道她被惹毛了啊,我以為你只顧問問題其他一概不知呢。”莊澤野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你以前不是對聲樂一竅不通嗎,今天倒是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