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愈聚愈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開始有人在一旁加油助陣,甚至還有人私下賭注。
中國人好賭的個性,此時展露無遺。
場面愈來愈熱鬧,加油聲也由零零落落轉變成大聲的吆喝。
這是昭南王府內從未發生過的景象。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薛洛和祁雷才一下馬,貼身的小廝馬上慌慌張張地迎了過來。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蘭郡主又發病了?”這是祁雷所關心的,但才一說完,馬上就察覺到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
薛洛對祁雷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祁雷自小進了王府,與他雖是主僕之分,但私底下,他們的感情就像兄弟般。
所以,祁雷關心薛蘭兒並不足以為奇。
“小三仔,出了什麼事?”
“是郡主……還有……朱姑娘……”小三仔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薛洛和祁雷兩人已不見蹤影。
薛洛和祁雷循聲到了後花園,由於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薛蘭兒和朱小霞給吸引住,居然沒有人發現薛洛的到來。
朱小霞和薛蘭兒更不可能發現他們兩人。
“王爺,要不要我──”
薛洛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打斷了祁雷想說的話,他非但沒有制止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神彩飛揚,幾乎玩瘋的朱小霞和薛蘭兒。
原本繡球是被薛蘭兒所控制,然而一個閃神,朱小霞便輕易地將球給抄走,只見她輕輕地將繡球一踢,原以為可以得分,豈知突然吹起一陣風,將繡球吹離了軌道,不偏不倚地朝薛洛所站的位置飛了過去。
很自然的反應,薛洛縱身一躍接住了繡球。
這陣風不但將繡球給吹偏了方向,也將每個人給吹得膽戰心驚。
原本激烈且熱鬧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人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暗叫不妙。
“還不快退下!”祁雷一吆喝,全部的人皆作鳥獸散。
薛蘭兒也一臉的恐懼,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朱小霞是唯一處變不驚的人,她像母雞護著小雞似地擋在薛蘭兒身前。
“我不認為我們做錯了什麼。”她先聲奪人。
“小霞姐姐!”薛蘭兒不安地扯扯她的衣袖。
“我們是沒做錯呀!蘭郡主,你別怕!”她大步地來到薛洛面前,雖然薛洛面無表情,但她卻隱隱約約看見他眼中帶有笑意。
“祁雷,護送蘭郡主回房。”
“王兄,請別怪罪小霞姐姐,這一切真的不關她的事,是我命令她這麼做的。”薛蘭兒為她向薛洛求情,使得朱小霞感動萬分。
“蘭兒,你的身體剛痊癒,還是回房去休息,你放心,我不會怪罪朱姑娘的,我只是想單獨和她談一談。”
聽到薛洛這麼說,薛蘭兒才完全鬆了口氣。
然而,朱小霞卻反而忐忑不安起來。
她最不想的事就是單獨面對薛洛,偏偏他好象不肯放過她似地。
祁雷送走了薛蘭兒,花園裡只剩下薛洛和朱小霞。
薛洛手中還緊緊拿著繡球,樣子有點滑稽,令朱小霞不由得想起以前在連續劇中見到官家小姐拋繡球招親的情景。
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拋繡球的一天……不!她是踢繡球,這大概是史無前例的吧?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朱小霞突如其來的笑靨令他為之目眩神迷。
也許是剛才才運動完,小臉紅撲撲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顯得晶瑩、慧黠。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極力地隱藏笑意。
“是一件事,還是一個人?”他有點不悅的問。
她不明就裡,聳聳肩,“一件事和一個人有何區別?”
他的語氣透著強烈的醋意,“當然有很大的區別,到底是人還是事?”
“是人又怎樣,是事又怎樣?我若不說,你又能拿我如何?”她的個性就是吃軟不吃硬,偏偏他就是不瞭解。
“你知不知道我手上這個繡球有何意義?”
她怔了怔,“只是一個繡球罷了,難不成你認為我該以身相許?”
話一出口,她便暗罵自己一聲笨蛋,為什麼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說得沒錯,以我朝的規矩,凡是接到女子丟擲的繡球,就必須與那女子結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