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收了白雪為妾,你會怎樣?”薛洛突如其來的問。
想試探我?我才不會上當呢!
她仍保持冷淡的口吻,“很好呀!恭喜你了!”
“哦?”他挑挑眉,“你真的這麼想?”
才怪!但她仍硬著嘴巴,佯裝不在乎。
“當然,你是王爺,你愛娶多少妾就娶多少妾,我管不著的。”
“你管不著,嗯?”一層嚴厲之色浮上他的眼底。
“我只是個外人——”她的話因他的逼近而卡在喉頭。
“你是外人,嗯?”他幾乎已貼近了她。
“喂,你想做什麼?”她心中的警重大響,來不及有所響應,薛洛已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一個低頭就準確地堵住了她吃驚的小嘴兒。
他熾熱柔軟的唇貼在她唇上,極盡需索地在她的芳唇間吮吻著。
朱小霞只覺得自己像飄在半空中似地蕩呀蕩,頭一陣暈眩,當下渾身發軟,薛洛卻趁機挽抱住她的細腰,拉她緊緊地貼靠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則扶在她細緻的頸後,更加深了這一吻。
這是朱小霞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唇帶著熱情和甜蜜向她進攻,成功地奪取了她僅剩的意識。
當薛洛撤離了他的唇時,朱小霞的心跳急促不已,甚至還有些依依不捨。
“如果你膽敢再說一次自己是外人、我就再吻你一次。”
“我本來就是!”“外人”二字尚未出口,他已霸道地再度吻住她。
該死,她應該生氣,甚至推開他,然而,她非但什麼也沒做,只覺得全身似乎有一股電流透過,觸及她的心,使她的心狂跳再狂跳……更該死的是,她竟期望他就這麼吻著她,不要停。
這時,只聽見“砰!”一聲,令他們倏地分開來。
“我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
薛蘭兒和如意像做了壞事被逮個正著的孩童,拔腿就跑,遠處還不時傳來她們的笑聲……
她的……初吻──居然這麼泡湯了!
該死的是,奪走她的初吻的人居然是個“古早人”。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公理存在?
不過坦白說,薛洛的吻功還真不是蓋的,恐怕連二十世紀的男人都得甘拜下風。
顯然薛洛一定常常練習,而對像應該就是──白雪。
妒火像球般在胸口滾動著,灼傷她的心。
朱小霞捲起袖子用力地擦著仍有餘溫的唇,但似乎還嫌不夠似地乾脆拿起桌上的茶壺,粗魯地直往口中倒,然後再狠狠地來回漱口。
“小霞姐姐,你在做什麼?”端著洗臉水進房的如意似乎被她粗魯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消毒、殺菌。”她接過如意遞上的毛巾,洩恨似地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唇。
“小霞姐姐,你為什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如意詑異地注視著她。
“我有什麼好開心的?”她忿忿地將毛巾放在桌上。
“王爺吻了你,你應該很開心的,因為表示王爺愛你呀!”如意一臉羨慕。
“愛我才有鬼!”朱小霞嘀咕道,“他若不惹我心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如意以為她是害羞,掩著唇地笑了起來。
“恐怕不能如你願了,因為太君特地要我帶你去見她,當然,王爺也會陪你一塊去。”如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還是快點為你梳妝打扮,免得讓太君等太久了,她會不高興的。”
“太君為什麼要見我?”
朱小霞從每個人提到太君戰戰兢兢的態度,以及如意口中得知太君反對薛洛娶白雪一事,她已可揣測出太君在王爺府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當然是為了你和王爺的婚事啊!”如意邊回答邊忙著張羅要更換的衣物。
“我不會去見她的。”
開哪門子的玩笑,除非她是昏了頭,否則她怎麼可以任由他們擺佈。
薛洛以為他自己是誰呀?他想娶她?門兒都沒有。
如意停下忙碌的雙手,一臉惶恐的瞪著朱小霞。
“小霞姐姐……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嗎?”
“我現在是再正經不過了,我從未答應要嫁給薛洛,這件事從頭到尾全是他一廂情願,我才不蹚這渾水呢!”她就不相信薛洛有辦法逼她嫁他。
“小霞姐姐,你這是不對的。”如意不贊同的表示,“你若不嫁給王爺,那你要嫁誰?而且,我相信王爺一定會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