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口回絕,並表明要退了這門親事,以至於薛洛不費吹灰之力便順利地解決了這樁親事。
朱小霞看著一副沉浸在愛情喜悅中的祁雷,她是十分羨慕又嫉妒。
當初一直被認為是呆頭鵝的祁雷,彷佛一下子開了竅,居然每天寫一首情詩給薛蘭兒。
要不是古代眼鏡這玩意兒還沒發明,恐怕眼鏡行要大發利市了。
由此可見,朱小霞說有多鬱卒就有多鬱卒。
更教她氣不過的是,薛洛好象放意要冷落她似地,居然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現在她倒懷念起他霸道的模樣,至少那是他對她關心的一種表現,不是嗎?
今天就是成親之日了,但朱小霞仍是鬱鬱寡歡,甚至還在想要不要玩個逃婚記,表示一下她心中不滿的抗議。
但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她相信,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薛洛也會找到她的,所以,想想還是作罷,不過,她可不會輕易饒過薛洛對她的冷落。
等洞房花燭夜時,她就要把房門一鎖,罰他在房門外過夜,讓他也嚐嚐被冷落的滋味。
對!就這麼決定!
如意的巧手,加上鳳冠霞被,朱小霞簡直無法相信銅鏡中那個美麗的人兒竟是自己。
“王妃,待會兒你這紅色頭巾不可擅自掀開喔,一定要讓王爺為你掀開才行!”如意千叮嚀,萬交代的。
“我知道了!”她不明白古代的禮節為什麼這麼多?
上帝!要她一直被這紅絲綢布蒙去視線,然後呆等薛洛來掀,那簡直是一大酷刑。
幸虧一生只嫁一次。
於是,她在喜娘的攙扶下和薛洛拜堂完婚。
又是拜天地,又是拜高堂,又是夫妻對拜的,幾乎令朱小霞拜得糊裡胡塗;紅絲綢布直直蓋著她的臉,眼前只有一堆紅圈光暈,她只能憑聲音與喜娘的帶領來辨別方向。
好不容易一聲送入洞房響起,她終於大大鬆了口氣。
於是,她隨著喜娘走入新房,當然,薛洛也一直輕輕攙住她的手腕,陪在她身邊。
當新房門一開,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差點讓朱小霞以為是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
於是,她作了個深呼吸──嗯!果然是花香味。
太奇妙了,莫非他們也流行在室內噴芳香劑?
“喀!”一聲,她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薛洛八成出去喝酒了,今天來了不少達官貴人,他這新郎倌鐵定是難逃被灌醉的命運。
所以,她一定要履行她的計劃──把他關在新房外。
“喜娘,你下去吧!”她以為喜娘還在房間內。
沒有回答,看來,喜娘早已出去了。
於是,她忘了如意的交代,自己伸手將頭巾給掀了開來,卻差點被她眼睛看見的景象給嚇呆了。
房間內擺了許多玫瑰花,天哪!原來她嗅覺沒出問題,這──“全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可滿意?”薛洛低沉的嗓音近在她的耳畔。
她猛然回過神,瞪圓了大眼睛,“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在這裡,難不成你希望我去別的房間?”
他輕揚眉毛,面露促狹之意。
“我還以為你根本已經忘了我的存在呢!”她的嬌顏倏地染上一抹嫣紅。
“你說我『敢』忘嗎?”他微笑地推開窗戶,“今夜月色明又圓,應該夠符合你的要求吧?”
“馬馬虎虎。”她盯著他,等地下一個動作。
“你就是不肯放過我!”他的語氣毫不掩飾寵溺,一個跨步便攔腰將她抱起。
“喂!你忘了要跪地求婚的──”
“我不會忘的,不過,我喜歡在比較隱密的地方求婚,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滿意的……”他在她耳畔低喃,濁重的呼吸搔弄著她的頸項。
朱小霞聽明白他更深一層的含意,雙頰倏地染上兩抹紅霞,不勝嬌羞地靠在他的胸膛。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滿意?”
“因為我就是知道!”他朗聲一笑,將她抱上床放下紗帳。
此刻,連月光都害羞地躲進雲層……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