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買的,我試了很多種。特意挑了最清爽的香型。本來是出國帶回來的禮物,前兩天給大家分禮物地時候,你還沒回北京。現在可巧了。正好兼了生日禮物的名頭。否則我空著手,還要勞煩壽星公請我吃飯。這是哪家的道理?過生日有禮物收多開心。”
“香水?我在大商場看到過,小小的一瓶,裡面又只裝了一點點東西,倒是很敢要價。”姜紅葉開啟瓶蓋,湊到鼻端,深深嗅聞,“嗯,果然很香,又不會濃到嗆人,很舒服地味道。打外國人身邊經過,也聞到過很濃的香味,這個就不會濃到嗆鼻,我很喜歡,謝謝你了。”
“外國人每次噴好多,又喜歡用香味濃郁的那種,咱們可欣賞不來。”
董潔笑著指點道:“使用香水千萬不要噴在腋下,也不要一次噴很多。可以噴在手腕的脈搏處還有耳後,或者噴在空中,然後自己站著,讓它地香氛自然均勻的分佈到身上。也有人喜歡把香水噴在衣服的下襬上,牛仔褲的後腰上,這麼做地時候,濃度最好控制在只有離的很近才能聞的出來最好。還有啊,噴完香水之後不要立即出門,最好能等二十分鐘,這時香水地前調中地酒精已經基本揮發,香氛混合了自己身上地味道,這樣才是自己的香水。就算兩個人用同一款香水,也不會有相同地味道……”
西方人很習慣用香水,據說因為體味比較重?董潔這次回國,之所以帶了香水做禮物,一個是因為它很適合做為禮物送人,另一個,就是她自己喜歡。在巴黎的時候,偶爾試用,發現有一款香水,混合了她自已身上的體香後,變成淡淡的槐花一樣的清香。她最最喜歡槐花的香氣了,清雅怡人,淡淡的在空氣中浮動,不張揚,很安靜的感覺。
姜紅葉把香水擰緊蓋,收到另一張桌子上,“好,我以後出門時,就照你教的,灑一點試試。這天氣冷了,花呀草呀都沒了,自己身上來點人工造的花香,聞著心情也會變好。”
她從桌下拿出一瓶酒,正是去年兩個人曾經喝醉過的那種白蘭地,取了兩個玻璃杯倒上。
董潔本想說自己不喝的,她跟哥哥說過以後不再喝酒。隨後想想,今天是特殊日子,可以例外,何必掃了紅葉姐姐的興趣?一個人喝悶酒最無趣了。
於是就取了一杯到自己跟前,小小啜了一口,笑著道:“可惜陳大哥出差了,這樣的日子,姐姐如果和陳大哥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多好?只有兩個人的世界,又浪漫又有情調。”
姜紅葉自己也抿了一口酒,“他?他才不會有這種心思,我今天生日也不記得,還燭光晚餐?他跟大山可不能比,我也不敢想。”
“男人都這麼粗心大意啦。我和哥哥在巴黎的時候,他忙的也忘了我們倆的生日,我自己也給疏忽了,晚上上了床,朦朦朧朧都要睡著了,突然又想了起來。大半夜,我們倆爬起來去買蛋糕……很多店都關門體息了,折騰很久,好不容易在一家超市買了一個小蛋糕,然後又順手帶了束鮮花。終於可以安安靜靜慶生的時候,一瞧鍾,午夜十二點都要過了,呵呵。”
董潔皺皺鼻子,“這些細節,男孩子不會很留心的。我自己也不覺得有多重要,過一個生日,就代表又老了一歲,一寸光陰一寸金,這樣算算,每過一個生日,就表示你又散盡千金損失慘重,本來握在手裡的時間,短短几十年已經很有限了。每一個生日,都在提醒,咱們擁有的時間又丟了一年,這哪裡是件值得慶賀地事呢?”
姜紅葉斜了她一眼,“你才多大?就有這種感慨,換我說還差不多。”
“按著虛歲論,再有一個多月,我都滿十三歲了。古人說‘十三為君婦’,這要在古時候。我明年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齡啦。哇,真可怕,幸好我是現代人,還可以享受我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
董潔聳聳肩。“我可不想快點長大,做小孩子多幸福。”
姜紅葉一口飲盡杯中酒,“是啊,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多讓人羨慕!”
她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轉動杯中的液體,眼神有些迷離,“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呢?”
因為父親那邊被定為右派。母親又是未婚生女,鄉下人最瞧不起這個,說起來就是不檢點。她沒有玩伴。白天下地做活。回來要幫著舅媽洗衣做飯。吃飯的時候,不能去動有肉的菜。那是給表弟們吃地,有時候鹹菜,也不可以多挾。偶爾吃頓麵條就是改善生活,弟弟們敞開肚皮,吃到撐的肚子疼,她只能稀稀的撈半碗,多添一些麵湯來喝,還要不時注意舅媽的臉色,不可以吃多,舅媽會不高興——本來日子就不好過,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