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外的另一種視線。
突然就想要留下她,突然就希望她一直呆在身邊,生下孩子,安安然然地留在這裡。
“京,我不是槡……”她對他說。
“正因為不是,我才喜歡你。”他依然靜靜地看著她。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想要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地奪過來,不顧有什麼樣的障礙,有什麼樣的危險。他就是個外表無慾無求,但實際上欲求無限的虛偽的強權者。
只是生平第一次,他想要的,不是一件珠寶,不是一幅畫,也不是別人給予的政治許諾。
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你不是要死了麼?”悅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她不安的心情更重了,她突然後悔自己那麼傻,竟然真的相信他只是要她去吻他的額頭。
她以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只是沒想到京和瑜顏墨,或者水木華堂都是一樣——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只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手。
“死或者不死,不重要。”他冷然回答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體溫仍然高熱,她都會忘記他還帶著傷,“重要的是,我有沒有真正得到你。”
他說完這句話,再一次重重地壓下,去掠奪她的唇。
不要……悅菱推著他的肩膀。不要這樣對我!
突然,京覺得舌尖一麻,手臂上也傳來一陣幾乎令他暈厥的劇痛。悅菱竟然在咬了他舌頭的同時,狠狠掐了一把他受到感染的手臂。
“你……”京抬起頭,眼神裡,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殺氣。
可是悅菱含著淚,已經忿然開口:“京!你是得不到我的!不管是人還是心……如果你真的要繼續這樣對我,我只能和槡一樣,死在你面前!”
京聽到這句話,卻抓住了她的衣裳。
“貞烈的女人我見過,但是貞烈的孕婦,我不信世界上有。”
他竟然一語就擊中了她的弱點!
是的,如果她隻身一人,她甚至可以咬舌自盡。但她肚子裡還有一個正在成長的寶寶。她可以任性,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肚子裡的寶寶是無辜的……
她不敢激烈的反抗京,也是因為害怕掙扎太厲害,傷到自己的孩子。
他含住了她的脖子,一隻手緊緊禁錮著她,緊接著撕咬開她的衣衫。
悅菱緊緊閉著眼……
瑜顏墨,她再也沒臉回到他的身邊去了。
她被別的男人吻了,還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她不再是個乾淨的女人了,肚子裡的寶寶也不會乾淨了。
她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妻子,做他的家人了……
京就是這麼一個人。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掩飾過。
他是個恐怖份子,是個危險的人物,他第一次見到她,就偷了她的紅酒鑽手鍊,還綁架了她。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窮兇極惡,壞事做盡。
這樣的人,她為什麼還要傻傻的去救他,為什麼不拋下他去找瑜顏墨……
可是,如果還給她一次選擇,昨晚上,她依然會不會一個人逃走。她記得京在很多次救過她。有人賣她的命,他卻留下了她,房間裡有蛇,他卻在關鍵時刻救了她,還帶她去泡泉水。
她只是太天真了。
她想起京是看過她的身體的。但是那時他不想要她,他不想要的東西,不會去動分毫的心思,不會浪費一點點眼神。
但她卻誤以為,他對她來說就是安全的。
當現在,他突然這樣掠奪她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為什麼,她就是這麼傻的人。
哪怕知道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恐怖份子,也不能放任對方的生死置之不理;也不能對一個可以放棄自己性命救她卻死在陷阱裡的男人不再回頭,哪怕他的生命對他而言毫無價值。
她好傷心的哭,不為自己救了不該救的人,在悅菱的思維裡,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樣可貴的,不存在善惡之分,不存在該救與不該救的概念。
她只是哭,他這樣在她身上留下烙印,她就再也沒辦法去幹乾淨淨的愛一個人。
所以她恨他,恨他要分離她和瑜顏墨。
從一開始起,他就用各種行為分離她和她的愛人。
“求求你,不要繼續了。”當他想要突破她最後的防線時,她這樣哭著哀求他,“求你了,我想繼續去愛瑜顏墨,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京,你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