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顏墨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看著她:“誰欺負你了?”
這死丫頭,莫名其妙,突然一臉受了委屈的模樣是為哪般?難道他真心表揚她也是有錯嗎?她到底還能不能聽懂漢語?
“馮利欽怎麼教你語文的?”他忍不住質問她。
悅菱嘴一癟,眼淚馬上有決堤的趨勢:“你又欺負我!”
“你腦子出毛病了嗎?”瑜顏墨忍無可忍地立起了眉。
瑜大公子昨夜裡一晚上都沒睡,在公路上和水木華堂發生了一場亡命追逐戰,腦子還沒從撞擊中清醒過來,又遇到了水木罡刀鋒一樣的目光洗禮,這之後撿了那個水木姍姍,各種事情都沒理出來……悅菱偏偏還給水木家的人騙走了。
這轟炸機似的事件,簡直是對他意志和身體最大的挑戰。
好不容易現在救了悅菱,這小丫頭還要給自己鬧脾氣。
瑜大公子當即黑了臉,聲音裡也帶了股戾氣:“過來!”
“我不!”菱小姐很倔強地在原地生了根,還臭臭地把臉別了過去。
“我說到三……”
“三!”還沒等瑜大公子開始說,菱小姐很果斷地幫他說了。
瑜顏墨牙一咬,兩步就上前,臭丫頭,不給她點顏色瞧瞧,真以為他治不了她了?
菱小姐見瑜顏墨來勢洶洶,嚇得急忙想去撿地上那兩個鍋蓋自衛,剛剛拿起了,身子還沒站直,瑜顏墨已經扳住了她的頭,一個強勢的吻已經壓了下去。
菱小姐的鍋蓋在離瑜顏墨頭部兩邊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她想敲下去,又怕把自己也給敲著了,更何況,他痴纏的舌尖挑著她的唇舌,擾得她心如小鹿撞懷,亂成一團。
他的手掌捧著她的頭,十指長長地插入她的發尖,指腹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每一寸神經,似要將她融化。
良久,他放開了她,眼裡藏著半似滿足半似渴望地神色。
“你敲啊?”瑜顏墨輕佻地勾了一下菱小姐的下頜,雙目斜了斜兩旁一直立著的兩隻鍋蓋。
菱小姐臉色桃紅,唇色嬌豔欲滴,被瑜大公子如此絕代風華的逗弄眼神看得又羞又怕。她畏畏縮縮地把手縮了回來,突然拿著兩個鍋蓋,當成銅鑼似的對敲了一下。
咚~菱小姐狗腿地笑著:“大公子好厲害哦!”
瑜顏墨鄙視的眼神都要把悅菱看穿了。
“虛偽。”他不屑地轉過頭去,少跟他來這套,哼,別以為他聽到她這麼口是心非的讚美,就會饒過她了。
“喂,你說什麼吶?”菱小姐忿忿地用鍋蓋指了指瑜顏墨,“你再說一次瞧瞧?”
瑜顏墨偏不理她了,眼裡像沒她這個人似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錶。
菱小姐也是個急性子,最受不得別人冷處理對待,她當即急起來,用鍋蓋推了瑜顏墨一下:“問你話呢?瑜顏墨你啞巴啦?”
瑜顏墨滿是殺氣的眼刀飛過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瞪什麼瞪?”菱小姐現在是專挑難聽的字眼說,就為了激怒瑜顏墨,“老實交代,昨晚上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什麼小麗小咪去了?”
又是小麗小咪,這種無根無據的話,菱小姐你是不是要拿出來念一輩子?這……這簡直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神經病。”瑜大公子不想理她的無理取鬧,但又是在找不到什麼辦法反擊她,一時沒忍住,嘴賤道。
你說打她吧,她哪兒捱得住一巴掌?你說和她爭吧,和女人胡扯,實在是太掉分了。
可是悅菱一聽到神經病這三個字,已經勢必不會罷休了。
她把鍋蓋一扔,立刻抓住了瑜顏墨的手臂,像是逮住了別人把柄似的,語氣誇張地:“啊!你果然是嫌棄我了對不對?”
哪裡有!瑜大公子都震驚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的話?
悅菱又拿出了看家本領,小手絹一咬,小淚眼:“一定是嫌棄了嫌棄了,男人嫌棄的前兆就是半夜接到神秘電話出門,一夜不歸。女人如果問到一定會罵女人神經病,會不耐煩,會不理睬……這一定是有了小麗然後嫌棄我了。”
“你……”瑜大公子覺得菱小姐簡直是自己這輩子的剋星。她說的一句話,除了半夜接到電話出去未歸之外,哪有一個字不是無理取鬧?但是最可悲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她。
要是敢罵她的話,更會被她抓住把柄了,惡性迴圈下去,肯定不是跪個鍵盤這麼簡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