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問。他們都有一套獨立的通訊裝置,不會用手機之類的交流。
樓下的保鏢立刻回話:“好像是配電房出了問題。你們待在原地不動,我們來向大公子彙報。”
袁老師拿出手機,想要照一下四周,立刻被喝令。
一名保鏢低聲地:“袁老師!這種時候,請不要亮手機,兇手看到光源,就會……啊!”他突然叫了一聲,毫無預料地倒下了。並且撲在了袁老師的身上。
“你怎麼了?”袁老師驚叫起來。
她的手抵著保鏢的身體,明白的感覺到了,他的胸膛,鮮血正在浸開。
還沒等她再問一句,保鏢的身體被掀開了,另外有人抓住了她,拖著她往外急速跑著。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牽著她的保鏢拿著耳麥對同伴說著,“我們必須馬上轉移。馬上通知大公子……”
然而,通訊器裡傳來的是嘈雜的電波聲。
糟了,保鏢心裡一驚。耳畔已經掠過嗖嗖幾聲子彈滑過的聲音。又有幾個人倒下了。
不用說,敵人早已經靠近了。對方的手槍全都安裝了消音器,因而射擊的時候根本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而所謂配電房的故障,也一定是他們的破壞所致。
除了相繼倒下的人,除了漆黑一片的酒店,沒有任何的異樣,表面這裡有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正要暗殺一個明天會在法庭上作證的重要證人!
袁老師已經嚇得無法出聲了,她幾乎就是被兩名保鏢在駕著前行。
保鏢們的通訊系統也已經被破壞了。這個時刻,他們唯有快速把袁老師轉移,和喻顏墨方面匯合。
突然間,大概是啟用了備用電源,整個酒店的照明系統恢復了。
在一片刺眼的燈光之中,袁老師不自覺地閉上了眼。她聽到了耳旁的慘叫聲。
在近乎洗禮般的光線之中,她顫抖著睜開了眼。
此刻,她發現自己正跌倒在樓梯間的入口處。
身旁一地的血泊,原本保護她的人此刻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而此時,一隻黑色的槍管,正從門那頭的走廊拐角伸出來……
不、不,我不要死……袁老師驚恐地往後退著。
她不要死,她今天才剛剛感受了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她已經想好了要重新開始,重新正視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心……為什麼,上天不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
……
天已經亮了。
悅菱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有傭人抱著衣服。
“悅菱小姐醒了。”女管家站在一旁微笑著鞠躬,“大公子已經先去了法院,請悅菱小姐洗漱後就去。”
悅菱在管家的照料下穿戴整齊。
雖然是出庭,但喻顏墨給她準備了寬鬆可愛的外套,配上一頂有天鵝羽毛的小禮帽。出門的時候,傭人遞上了墨鏡和口罩。
“悅菱小姐,請一定戴上墨鏡口罩。大公子吩咐過。今天可能會有各方電臺和記者前來拍攝,在正式上庭之前,請千萬不要讓別人拍到你的臉。”
“為什麼啊?”悅菱很不解。
女管家微笑著解釋:“現在馮利欽的案件已經驚動了媒體。外面有媒體出高價要悅菱小姐的照片呢。”
喻顏墨的未婚妻,在C市目前只有上一次水木華堂在麗晶酒店的晚宴時,C市的名流們見過一次。那一次,因為沒有宴請記者,也沒人想著要拍照或者怎麼樣。
但在這之後,瑜大公子都像捂著什麼寶貝似的,把他的未婚妻藏得嚴嚴實實,不準任何人窺探。
儘管喻顏墨已經打過招呼,有關C大教授馮利欽家屬狀告悅菱的事件不準進行任何的報道。但有些不怕死的媒體還是已經早早的等候在瑜家和法院的外面,只想窺得未來瑜家女主人的真面目,用以在哦他們報紙或網站的頭條上賺足眼球。
悅菱出行的車隊堪稱浩蕩。
前面是路虎開道,後面有悍馬押尾。悅菱乘坐的是凱佰赫戰盾,而且是最高防彈級別的全地形車型。車窗墨色,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的樣子。然而頭頂盤旋的直升機告訴她,為了一睹瑜家未來女主人的尊榮,狗仔們可真是捨得下血本。
等到了法院,剛剛下車,已經有蝗蟲一樣的媒體蜂擁而至。
悅菱被保鏢們成盾形圍在中央,艱難前行。
話筒們離她很遠,但記者的聲音並不遠:“請問喻顏墨的未婚妻,你是否如外界所言,帶了裝有硝化甘油的保溫杯去馮教授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