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絕隕絕對不會上當的。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
他糾結起來。看樣子,悅菱是根本就沒發覺絕隕對她有那方面的渴望,否則以她咋咋呼呼的個性,早就推開絕隕跑一邊去了;而絕隕,則是更讓人頭疼的,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在本能地在需求她。他甚至到現在都只知道拿下巴和臉去蹭她,連拿那個地方去碰一下都不知道。
這種相處模式,他想想都覺得汗毛倒豎。
“醫生,你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醫生辦公室裡,他把這個情況向醫生盡數說明。他看向一邊治療室裡的藍絕隕,他還在不斷地跟著悅菱,利用任何機會像八爪魚似的抱住她。
大概,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舒緩難受的方式吧。
他這個弟弟,真是……藍啟瞳拭了拭汗,太可憐了。
“其實這是個好現象,”康復醫師對他分析,“你弟弟的病情,這些年是在逐步的加重。你也知道我們用盡了各種治療方法,不管是藥物上還是行為干預上。但他表現得都比從前更加嚴重。按道理,他是不會對任何異性產生想象的。但是現在他對異性,或者說某一個特定的異性產生了*,這是他某種意識的甦醒,也是一個突破口。或許,這會成為治療的契機。”
“那麼……”聽了醫生的話,藍啟瞳喜憂參半,“可以換個別的異性嗎?”悅菱是瑜顏墨的未婚妻,和他搶女人,就算絕隕是不想活了,他藍家還得繼續在C市混呢。
“這要看他願不願意了。”醫師說,“不過,據我們的經驗和對你弟弟病情的瞭解,這個可能性是極低的。或許,他這一生,都認定這個女孩了。換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藍啟瞳一口老血,想要噴到醫師的臉上。
“我去一下洗手間。”突然是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怎麼回事?還以為把悅菱藏到絕隕那裡是最安全的,沒想到,絕隕這個傻孩子,居然就一頭栽進去了。藍啟瞳覺得有必要要去馬桶前面思悲一下。
紐約的街道上。
瑜顏墨正坐著前往康復中心的車飛馳。
真是巧,今天,就是藍絕隕去康復中心的日子。他已經找人查了,藍絕隕根本就沒有住在資料寫著的地址上。
一個一半是天才,一半是白痴的怪胎,是最危險的。
所以,藍逆鱗必定是把他關了起來。
如果關他的地方足夠保險,再多加一個悅菱,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不管悅菱有沒有跟著一起去康復中心,只要直接奔過去,抓住藍絕隕就行了。
哼,藍逆鱗,你並不是毫無漏洞,怎敢來利用我的缺陷,去招惹慘烈的報復呢?
康復中心的三樓。
悅菱正趴在窗臺上,看著陽光從面前的樹葉縫隙之中落下來。有護士上前,帶藍絕隕去做康復訓練。
他並不是很情願,但在悅菱的幾聲呵斥下,還是埋著頭去了隔壁的房間。
悅菱繼續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樹。
好無聊啊,瑜顏墨在幹什麼呢?她揉了揉眼,真是的,換做以前在邊境,還可以爬爬樹消遣呢。
誒?她立刻感覺到了怪異。
邊境?爬樹?她怎麼會想到了這種事?她努力思索了好一陣子,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可是那麼一點點記憶的碎片,很快就被消失在了腦海之中。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樹幹上。
爬樹!
她的眼睛亮了。
對啊,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她沒想到要利用呢?
她偷偷看了看左右兩邊的房間,藍啟瞳似乎剛出去了,藍絕隕在護士和醫師的命令下做著康復訓練。
她試探了一下,很近,伸手就能拉住樹枝。先拉住一根,借用這個彈力拉住另一根粗壯的樹枝,馬上裡可以抱住主樹幹。
馬上!實施!
她才不要再看到藍啟瞳了,他們藍家的人,一定是要利用她來威脅瑜顏墨幹什麼可怕的事情。她不要成為他的弱點,不要成為他的把柄。
腦子裡這個想法過完的時候,她已經順利地抱住了主樹幹……過去十八年,她和樹、懸崖是常常分不開的,所以這關鍵的時刻,她過往的技能發揮了作用。
她慢慢往下滑著,踩著一些樹枝和樹疙瘩。
三樓而已,她很快就要到地面了。
突然間,她聽到了一聲叫聲,像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音,從樓上窗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