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對於他們而言就好比不存在一樣。
他們的心裡只有自己,以及自己想要做的事。
所以……絕隕居然就拔掉了針,扯了各種觀察儀,下地跑掉了。
藍逆鱗拿起了手中那張紙,那上面,是一個素描的女孩頭像,寥寥幾筆,就勾畫出了她的輪廓與特徵……是為了這個女人嗎?
瑜顏墨的未婚妻。
他是沒有見過她的,不過看到絕隕的畫。他已經知道她長什麼樣了。絕隕畫得極好,比他從小到大任何一副畫都要畫得好,
他已經派人四處找他去了。
他不敢相信,如果常姐醒來,還沒有絕隕的訊息,會是怎麼樣的狀況?
啟瞳的手術單,他已經簽字了。他必須截掉雙手,別無選擇。他不懂這對於啟瞳而言,會意味著什麼……他會廢掉,會從此一蹶不振,還會不會,就這樣慢慢死去……
【這是孽報。】
昨夜裡飛機上,常姐對於他說的話那樣清晰。
孽報,所以,爹地就那樣死了嗎?所以他們也會這樣一個個死去嗎?
不,如果他們都死光了,姐姐一個人會怎麼辦?
她仰望的人死了,她關愛的人也死了。她要怎麼活下去……難道要把她交給水木華堂嗎?不,水木華堂是不愛她的,他們之間更多是利益關係,那個死神一樣的男人不愛任何人。
“我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的。”他俯身,埋頭,去吻她滾燙的唇,“姐姐,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
“你說啊,你告訴我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跳樓是怎麼回事?截肢又是怎麼回事?絕隕是不是跳樓了,摔斷了腿要截肢?瑜顏墨,你說句話可不可以?”
花園裡,悅菱抓著瑜顏墨的衣袖,連珠串似的問著他。
然後瑜顏墨只有沉默,他看著她,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眼神。
等她問得不可以再問,他拿開了她的手,聲音裡是距離與疏遠:“我還要和常議員談事情,你先一個人玩會兒吧。”
說完,他就扔下她一個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瑜顏墨,叔叔正在等著你。”大門前,站著常雪,她用英語和他、和身邊的任何人說話。用最明顯的話告訴悅菱,她是不屬於這裡的。她的笑容如這午後的陽光一樣燦爛,等瑜顏墨走到她的身旁,她立刻伸出了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和他一起消失在了門口。
這個過程,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悅菱一眼。
偌大的花園裡,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拿著飛盤的女孩,和一隻好在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的柯利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