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喃喃道:“我不會等你……絕對不會……”
事到如今,他和水木家,悅菱勢必只能選擇一個。
老爺子已經把話說絕了,不可能接受他做水木家的女婿。
以他瑜家在C市的地位、名望和財富,是絕對受不起這份羞辱的。
所以悅菱要麼現在就跟他回去,要麼就從此斷絕關係……
悅菱已經知道了瑜顏墨的意思。
她心中只在苦笑。
也是,他已經為她妥協太多了,把他自己都扔到塵土裡,丟掉了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她沒有資格要求他連同家族都完全拋開。
他是愛她痴狂,但他也有他的責任,有他的家族和事業。
瑜顏墨的回答,讓悅菱也在暗暗嘲諷自己……她剛才還在想著什麼兩全之計,想處理了水木家的事就回到他的懷抱,殊不知,這樣無論對於水木家,還是對於瑜家,都是侮辱。
她怎麼這麼傻呢……
她以為這世上人人都和她一樣,總想著為了幸福,為了愛,為了美滿就可以放卻一切。
卻不想是她過分天真。
一個是身患絕症馬上就要死去的親人,一個是她所愛的男人。在生命面前,孰輕孰重,一目瞭然……媽媽已經不在了,只有她作為後人,陪伴外公最後的歲月了。
瑜顏墨如果不能理解她,不能等她,那麼她也只有……
“我知道了,”悅菱的眼神,沒有落在任何的人身上,她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可是下一句,卻又忍不住帶了哭腔,“那就請瑜大公子,從此以後……好好的……”她深吸一口氣,為自己的語無倫次感到羞愧,改口對水木罡道,“外公,我們走吧。”
末了這句話,猶如一記閃電,落在瑜顏墨的身上。
只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恍惚起來。
他的視力所及之處,也變得朦朧起來,只看到悅菱似乎站起了身,去推水木罡的輪椅。
他想伸手去抓住她,想要做最後的挽留,想問她為什麼放棄的偏偏是他,問自己對於她來說究竟算什麼……可是他到底有沒有伸手,有沒有去抓她,他也記不得了。
只是等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坐在車內了。
剛才的所有,像是一場夢,模糊而疼痛。他忙開啟車窗,聽外面呼嘯的風聲,感受刀一樣的風颳在自己的臉上,這才確認自己是在現實中。
“停車!”瑜顏墨喝令司機。
奧迪急忙在路邊剎車。
司機和保鏢都莫名其妙的回頭,看著坐在後排的大公子,不知他會有何吩咐。
瑜顏墨覺得自己的大腦是僵硬的,他隔了好久,才茫然地問他們道:“悅菱呢?”
司機和保鏢面面相覷。
他們之前是在車內沒下車的,只看到瑜顏墨和水木家的人交涉,末了,悅菱推著水木罡,跟對方走了,而瑜顏墨站了片刻,轉身就回來,只說了兩個字,“開車”。
現在,他突然問他們悅菱在哪兒,自然是讓他們驚悚不已,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和記憶出了問題。
過了半晌,保鏢約莫著再不說話就要腦袋搬家了,因為他明確的看到了大公子眼中急切的詢問。
“夫人……悅菱小姐……她剛才不是……跟著……”保鏢結結巴巴地。
話沒說完,一支槍管突然抵住了他的前額。
“閉嘴。”瑜顏墨舉著槍,極其陰森地命令道。
保鏢還沒說完,他已經醒了過來。知道剛才的所有,都不是夢。
她真的走了……選擇回去做她水木家的繼承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閉嘴,”他咬著牙,搭在槍舌上的指尖,需要很大的控制力才不會按下去,“從此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保鏢倉皇地點頭,舌頭都被割掉一般,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回瑜家,”他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而來,聽著讓人恐懼,“給我撥通律師的電話。”
保鏢忙不迭地把電話打通,誠惶誠恐地給他遞過去。
瑜顏墨拿過電話,聲音果敢,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劉律師,你過來一下,給我發一封律師函給水木家……對……有關離婚!”
說完,他把手機重重往地上一摔。
悅菱,你要和我比狠……我不會輸給你的!
“悅菱,我的好外孫女。”車內,水木罡緊緊握著悅菱的手,“外公知道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