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扯下了那根外露的粗糙的電線, 把它藏在了被單下。
悅菱把被單做成了自己睡在裡面的樣子,第一個男人果然上當,上來就摸到了電線。第二個男人不明就裡,碰到了同伴,也觸電倒地。
悅菱走到了第二個男人的面前。他沒有長時期接觸電線,碰一下他應該沒什麼。她小心翼翼地扒開他的外套,從裡面拿出了他的手機。
手機上似乎還帶著一點電,輕輕打了悅菱的手一下。
悅菱趕忙把手機拿出來,退到了一邊。
她也不敢去看兩個人到底還活著沒有,她一邊取出手機的卡,一邊把自己的卡插了進去。
在被綁架之前,她把手機和卡分離了,而且把卡悄悄藏在了自己*的夾層裡。她一直沒有吭聲,默默的等待著時機。喻顏墨說過,只要這張卡插到任何手機,也會顯示定位。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她的心裡捏著一把汗,一邊傾聽這外面有沒有腳步聲。
外面靜悄悄的,水木芳大概覺得有兩個人看守悅菱,不會出什麼問題,因而也沒讓更多的人過來。
悅菱忐忑不安地撥了喻顏墨的電話。
拜託,親愛的,接電話啊,接電話啊……
悅菱始終不相信喻顏墨會出事,雖然水木芳每次下來都要用這件事來刺激她一遍。喻顏墨已經不在了,水木華堂也不在了。
悅菱曾經問過她,小堂不是你的兒子嗎?
水木芳臉上殘忍的笑讓她覺得她不是一個母親。她告訴悅菱,她早就放棄這個兒子了,水木華堂會更親近水木雅,也會對水木雅好過對她這個親生母親,早就讓她絕望了。
悅菱不信一個女人可以狠心冰冷到這種地步,她的眼中只有自己,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
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悅菱心中的希望湮滅了。
不可能的,喻顏墨不可能出事的,水木芳一定是騙她的。
淚水在不知不覺的流下來……
現在,不可能期望喻顏墨來救自己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自救。
她要離開,趁著這個機會帶寶寶離開!
悅菱把手機揣在了身上,然後毅然往樓上走去。
現在剛好是午後,整個別墅靜悄悄的。看守的人都大概在午休,因而別墅裡顯得異常空蕩。悅菱慢慢爬上樓梯,她大致知道,所有的房間都在二樓。
剛剛走到二樓拐角的一個房間時。
她聽到裡面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悅菱的心漏跳一拍,緊接著便聽到裡面傳來保姆兇巴巴的聲音:“哭哭哭,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你一哭起來,老孃還睡什麼覺?煩都煩死了。”
悅菱聽她這麼罵自己的寶寶,不由得心中起火。一個月都不到的寶寶,哭鬧很正常,有可能是尿溼了,有可能是想瞌睡,也有可能是餓了。
只聽到保姆繼續說:“老孃給你喝點安眠藥,我看你還哭不哭。”
悅菱的心裡一驚。
難道說這些天寶寶不在她的身邊,都是這樣被對待的?
保姆為了自己的輕鬆,就給孩子灌安眠藥。寶寶還多小啊,這麼嬌嫩,怎麼能這樣對待他?
她推開一點門,看到保姆正在給奶瓶里加糖,還加了安眠藥粉。然後她順手也給自己衝了一杯糖水。
幹完這些事,她就跑衛生間去上廁所了。
悅菱乘著這個機會,急忙跑了進去。這個時刻她的腦筋轉得特別快,動作也是飛快。桌上還有一個空杯子,悅菱立刻用它把奶瓶裡的水和保姆杯子裡的水換掉了。她看到一旁還有些沒用的安眠藥粉,急忙撕開,全給倒在了保姆的杯子裡。
剛剛做完這些,她就聽到了保姆衝馬桶的聲音。
悅菱急忙躲了起來。
她看到保姆慢悠悠地走出來,理著衣服。搖籃裡的寶寶還在捏著小拳頭,哭得滿臉通紅,那著急的樣子,看得悅菱心疼。
保姆拿起奶瓶,塞到了寶寶的嘴裡,漫不經心地說:“喝,快喝,喝完好睡覺。我也要睡覺了。”
說著,另一隻手端起了杯子,喝起了糖水。
悅菱的心在這個過程中要跳到了嗓子眼上了。她也不知道這安眠藥的效果怎麼樣,如果保姆喝了五分鐘還沒睡著,她就要上去一凳子把她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