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瑜家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幾名傭人在客廳等候著。
“走吧。”瑜顏墨對司機和保鏢說。
水木家,也早已經是一派燈火通明。悅菱和水木雅早就起來了,確切的說,母女倆一晚上都睡得很不踏實。
悅菱是想到明天自己的丈夫竟然要結婚,無法入睡。水木雅是想到明天要報復別人,興奮得沒法睡。
“我已經得到最新的訊息了。”水木華堂也一早就下來了,“瑜顏墨沒有帶孩子過去。”
水木雅聽到這句話,忙看向女兒:“那你還要過去嗎?”
悅菱倒是猶豫了。
其實一開始,她說要去見寶寶,也有點藉口的成分。寶寶她是想要見的,然而瑜顏墨……她也是想要見的。
只是怕自己說出這樣的想法,會被老媽鄙視或者冷言冷語而已。畢竟,悅菱知道老媽對於瑜顏墨一直是頗有微詞的,其中最常唸叨的,就是當初她去看瑜凱奇,居然給瑜顏墨打暈了。這天底下哪有第一次見丈母孃就把人打暈的女婿啊。水木雅對這件事簡直是耿耿於懷。
水木雅見悅菱沉默,早已經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嘆口氣,只得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去去去,管他寶寶去不去,自己的男人,看一眼總歸不犯法吧?再說了,我們家悅菱有哪點對不起他?正大光明的去!我們佔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悅菱不抬頭,只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媽媽……”
水木雅又嘆口氣。
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女兒受一點氣。想起來悅菱從襁褓時就被壞人陷害,母女分別這麼多年,其間受的苦,真不是人能忍的。
瑜家和王家的婚禮在本市最大的一所教堂舉行,但卻並不是歷史最悠久,最著名的一所。王欣蕊很想到那家去舉行,可是瑜顏墨堅決不同意。
王欣蕊多方打聽原因,才知道原來當初瑜顏墨和髮妻就是在那裡舉行的婚禮。她心裡十分的妒忌,可是想到自己要和一個死人吃醋,也未免太沒有風度了。所以才勉強同意在現在這所教堂舉行。
原本瑜顏墨不打算鋪張。
但是王家嫁女,自然是必須要昭告天下。所以連S國最大的電視媒體都已經來了。甚至電視臺還出動了直升機,對屆時的婚禮隊伍進行航拍,整個國家都會直播這場婚禮。也可謂是一場盛世了。
所有報紙的頭條都是:【強強聯手:全球最年輕船王將娶總統之女!】
浩浩蕩蕩的婚車在C市繞了整整三圈,這才駛入了教堂。
瑜顏墨等候在教堂內的通道上,看著副總統挽著自己的女兒,在婚禮進行曲中走向了他。
王欣蕊的頭披厚重,薄紗後的容顏若隱若現。
瑜顏墨看著那張朦朧的臉,他腦海裡想到的是另一張笑靨如花的面容。他想到了他們那場隱秘、匆促、瘋狂而緊張的婚禮,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他最珍貴的回憶。
可是現在,他卻必須迎娶別的女人。
他不是瞎子,知道王欣蕊也算是個美女了,整沒整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看上去也很賞心悅目。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心裡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任何女人,每當她們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會第一時間想到悅菱。然後他就會比較,怎麼比較,也會覺得她們比不上他的女人。
副總統把王欣蕊交到他的手中。
瑜顏墨幾乎是機械的,面無表情地挽著這個女人前行。他能感覺到新娘在甜蜜地依偎著他的肩膀。
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能這麼親密地靠著他。
他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幸福和期待,可是外人的所有情感,碰到他的時候,都會被條件反射地彈回去。
瑜顏墨知道自己的心被冰凍,有一層厚厚的,無法突破的外殼。
他挽著新人,走到了神壇上。
神父慈祥地看著他們,他攤開聖經,先是詠頌了一段,然後神情莊重的問王欣蕊:“新娘,你是否願意嫁給這個男人,無論生老病死……”
王欣蕊的臉上泛著紅暈,她嬌羞地看了對面的瑜顏墨一眼,然後開口道:“我願意……”
就在她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教堂的門突然嗙的一聲開啟了。
一群聲音在門外響起來:“我們不願意!”
教堂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回過頭去,只見教堂門口站了起碼十個孩子。這是個孩子,個子高高矮矮不齊,穿著也是各異,但最讓人驚悚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