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兩百章養女元豐八年六月丙戌。
翰林學士曾布為館伴使,吏部右司員外郎刑恕為館伴副使。
命學士院降遺詔予北使。
樞密院上奏:夏主遣使嵬名謨鐸等為陳慰使,乞入境。
詔:可。
以右相韓絳所請,下詔沿邊諸路:諸路守臣,宜當叮嚀告誡沿邊守將:勿以夏使入境而馳備,當遠布斥候,深入打探西賊虛實,過為之備。
髃臣上表,請以大行皇帝陵寢曰:永裕陵。
詔:恭依之。
詔交趾郡王李幹德:省所上表,乞陳勿陽、勿惡……朕初瓚承,動循前烈,命既素定,義難從改!宜懋忠嘉,一遵先詔!
簡單概括就是:滾遠點。
右司諫蹇序辰罷為司封員外郎。
蹇序辰罷御史言官職,這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也是新黨內部,特別是御史臺內的內鬥,已經在外力壓迫下,達到白熱化的一種表現。
蹇序辰和御史中丞黃履,因為江西、福建鹽法的事情,在御史臺鬧到不可開交!
據說還當眾吵了起來。
吵完後,蹇序辰就上書,把御史臺內鬥的事情和兩宮說了。
趙煦知道這個事情後,也只能嘆息一聲。
他知道的,黃履、黃降等新黨骨幹,都將因為蹇序辰的這一次自爆,而被迫出知。
因為蹇序辰指出了一個要命的點——黃履結黨!
他們聯合起來迫害微臣!
所以故意派和臣父有仇的人去江西察舉鹽法。
這就是打擊報復,也是公權私用!
這個事情也怪不得蹇序辰,因為黃履要搞他爹蹇周輔——江西鹽法就是蹇周輔首倡的。
只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都說舊黨無限可分,其實新黨也差不多。
不過,這些事情和趙煦無關。
趙煦也懶得去管。
……
這日下午,保慈宮中,脂粉香味瀰漫。
趙煦和兩宮坐在簾內,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命婦們,盛裝禮服,在帷幕之外,盈盈一拜,齊聲恭祝著:“臣妾等恭祝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聖躬萬福!”
趙煦沒有抬頭,只是捧著手裡的《尚書》拿著一支特製的小毛筆,一邊看一邊做著註解。
這是他表演的一部分。
兩宮則微笑著,看向簾外。
今天入宮的這些命婦,都是兩宮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既考慮了遠近親疏,也參考了容貌、顏色、言談、舉止。
可謂是各方面都已經考慮周全了。
只是……
兩宮看了看,捧著書拿著筆,一副認真讀書,心無旁騖的天子。
也都是笑了笑,確實!天子還小,不懂這些事情很正常。
兩宮於是便命了粱惟簡、石得一在帷幕中陪著天子讀書。
她們則走到簾外,與這些入宮的命婦們攀談起來。
順便,再次考察了一下那些入宮的各家候選。
年紀都很小,很難看出什麼。
倒是文太師送進宮裡的那個孫女,雖然說話細聲細氣,但很乖巧也很聰明。
除了年紀大了些,什麼都好。
兩宮也都很喜歡。
加上文彥博的面子在,所以,太皇太后其實已經內定了此女。
而其他各家,則還需要斟酌斟酌。
因為兩宮都只想各自養個三四個就差不多了。
再多就沒有必要!
趙煦拿著書,靜靜的看著,不時的備註著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帷幕之外的事情。
石得一已經習慣了,但粱惟簡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少主讀書時的認真模樣。
不禁大為驚訝,看向趙煦的眼神也變得比過去更加恭敬了。
趙煦將手中的尚書幾乎都要看完了,兩宮才終於結束了和命婦們的閒聊。
命婦們帶著各自的孩子,恭恭敬敬的再拜退下。
但有一個孩子被留下來了。
而且,兩宮還帶著她,進入帷幕,到了趙煦面前。
趙煦聽到兩宮的腳步聲,抬起頭,看向兩宮。
也看著那個跟在兩宮身邊的小姑娘。
對方立刻就低下頭去,盈盈一禮,聲音猶如蚊吶:“臣女拜見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