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活著回來,不過他既然囑咐你那些事情不得輕易外洩一句,所以我也就不勉強你說出來了,反正他要做什麼我也有了大致的估計,要找他也並非難事。”
洪家小姐不由“啊”了一聲,卻又半信半疑的瞅著我和棪鬼說:“是嗎?你真能找到家父?”
我不再多說,只是朝她拱手告辭,帶著棪鬼就從內院出來,棪鬼在旁邊邊走邊悄聲問道:“那個洪襄熙的夫人,你不問了?多查一個人說不定線索也能奪些。”
我笑著搖頭:“洪襄熙不會對自己的妻女說出太多本需恪守的幸密,他的夫人不會比他的女兒知道更多。”
“哦,是嗎?”棪鬼掛著邪笑應和一聲,不再多說,口風一轉問道:“那得到什麼結果了?洪襄熙鑽到什麼案子裡了?”
我笑著低聲對棪鬼說道:“三年前崎開縣尉馬潮猝死的案子。”
棪鬼看著表示不解:“這案子有什麼特別的?”
我看著棪鬼嘻嘻一笑,“很特別啊,特別的足夠洪襄熙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我拉著棪鬼從側門一拐到了行轅院牆邊的人工小築中,這裡有四個普通衛士在巡視,見我和棪鬼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很客氣的上來詢問我們的身份,我想了一下,那塊流雲玉佩是機密的皇家信物,這些普通的衛士認不得,就把幽宮的通行腰牌拿了出來給他們一晃說:“我是給皇上辦差的,你們無需多問。”
那普通衛士認得這金子腰牌,雖然沒能確認我和棪鬼的身份,但還是很識事的點頭退開。
我拉棪鬼走在院牆下說:“使遁身法和我去府衙,我有事要查一下。”
棪鬼倒是二話沒說的一隱身形就隨我從行轅之中躍出,小築周圍的四個衛士見我和棪鬼突然不見蹤跡,面面相覷的摸了摸腦袋也就將這事拋在一邊了。
棪鬼卻在旁邊飛縱著跟在身畔小聲說道:“你早些時候找藉口把那些堵在行轅門外的閒雜之人遣散了不就得了,省的現在出行轅還得小心掩著行蹤,生怕被人看到了。”
我一撇嘴:“我能他們安靜下來就不錯了,要一句話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回家,我自忖還沒那麼大面子。”
幾句話後,離行轅很近的府衙就已經出現在我腳下,我放開源識將府衙的構造印入腦中,然後就潛入府衙存放公文案卷的房間中翻找起來。
忙活了半天,我不禁“咦”了一聲,棪鬼見狀問道:“怎麼了?”
我看著一摞案卷冊子說:“三年前的崎開縣尉馬潮猝死時有過詳細的調查,按理說應該在這刑名策終於有記錄才是,可按日期來說,應該記載有當時情況的那一卷刑名策卻正沒在這裡,大概是被別人拿走了。”
棪鬼隨後捏起一份刑名策翻了翻說:“不是說洪襄熙在查這個案子嗎?他又有掉看崎開縣案卷的資格,大概是他拿走看了吧。”
我嘆了一聲說:“如果真是這樣到好了。”
“什麼意思?”棪鬼問道,“你覺得這案冊不是洪襄熙拿走的?”
我沒多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其他刑名策拿起來快速的翻著看了兩本,隨即輕輕笑一笑,把卷冊放回原來的地方。
棪鬼很不滿看著我說:“到底看出什麼名堂拉了,倒是說出來聽聽啊,我這兒可一直都是一頭霧水的跟著你跑啊。”
我笑著說聲抱歉,然後又說道:“現在先回欽差行轅其他事情我慢慢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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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棪鬼回到欽差行轅後,裝模作樣的從行轅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就見一直等在外面的那些百姓都擁了上來,“陸公子,事情怎樣?欽差大人可有什麼說法?”
我嘆氣搖頭的說道:“胡老病逝是誰也沒想到的地方,洪襄熙現在也是後悔萬分,覺得愧對眾位鄉親,被我教訓之後更是決定痛改前非,向當朝左相直呈三司制之弊,胡老那裡他也會在出殯之前到胡老靈前拜祭道歉,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還是先看欽差大人如何驅除再做計議吧,不知眾位鄉親可能接受?”
我說完這話,一大半人收斂了狂氣,安靜的沉默或點頭算是稱是,但任有人不甘的喊道:“胡老就這麼驚嚇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