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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小店周圍已經栓了七八匹馬,停了三五輛車,簡陋的草棚中都是行裝簡單的趕路人,再往前雖然會有更大更舒適一些的食宿客棧,但那些多半會被來往的商隊包住,所以這些小店就成了南來北往行路客的聚集處了。

我們幾個人雖說是逃獄出來,卻一點兒不像匆匆逃難的人,一行六人五匹馬,衣物、銀錢、簡單的露宿之物和路引都收拾的妥妥當當,我不得不感嘆一下棪鬼這個殺手的心細,除了他沒料到我會帶著策兒、阿福上路以至於在開始有了一點兒麻煩之外,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小店裡的東西也簡單,僅有的三兩樣小炒之外就是包子饅頭加菜湯,我讓他們各自點了些自己想吃的就坐在那裡傾聽草棚里人們的談話,這是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就經常採用的蒐集情報的途徑。

“唉唉,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銅錢好像越來越少了,買小賬付小錢都拿不出銅板,別人也找不出銅錢,就吃這頓飯我都得數著手中的銅板買,這世道也太稀奇了,光揣著銀子卻不敢買東西,唉。”一個麻布長袍的中年人在棚子西角長吁短嘆。

旁邊的一個年青一些的夥伴不以為然的說:“不就缺幾個銅板嗎,到了都司的錢莊裡換一下不就得了,還用得著這麼長吁短嘆。”

旁邊一桌的幾個可能是從都司出來的,聽到了兩人的話後就趕緊感嘆著接上了詞:“呀呀,哥幾個是要去都司?知不知道現在都司可亂著呢,禁衛、衙差四處搜查,從昨天開始就沒消停過。”

那個年青一些的不信,反倒嗤笑著說:“都司能亂?這世道雖然從來沒太平過,可常年跑外面兒的人誰不知道都司這塊兒不沾災不沾難的寶地,怎麼會亂,胡說八道吧?”

那接話的人頓時有點兒急了,“誰胡說八道了,都是諦釋的人搞的,他們那個叫林賓的國師追到都司來殺人,殺的好像是幽國的什麼公主的隨從,結果卻自己送了命,那幾個公主隨從被禁衛抓了卻在昨天夜裡就逃獄了,據說還殺了看守的五個獄卒,嘖嘖,幾個女人竟然也是殺人不眨眼啊。”

殺了五個獄卒?我只有讓青蘭打暈他們什麼時候殺人了?果然一句話傳三遍就變三變啊。

這話題一起,插嘴的人也多了,“幽國的什麼公主?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對啊,離公主可是人盡皆知的人,你居然還不知道?”

“離公主?就是兒歌裡唱的那個拿聖劍出幽都的離公主?”

“沒錯,就是那個煞星,這回把煞氣都帶到都司了,都司太平了多少年的地方,她的幾個隨從一來就攪亂了,你說這煞星的煞氣有多重啊。”

“兒歌唱,寓天下,唉,看來這個離公主真是個亂天下的晦氣人。”

……

得,剩下的內容都是關於我怎麼個晦氣法煞氣法,沒有了一點兒有價值的資訊。

“一朝皇,一朝事,平了天下五朝治,短命的皇帝丟聖器,接下來丟了個大皇帝;五國事,紀國主,一朝翻覆亂了世,幽都的宮裡出女娃,緊跟著來了陰鬼事;聖劍走,皇脈散,皇家的公主招邪煞,腳下就是奪命的聲,平頭百姓遭了殃;離公主,一把劍,離親離友離鄉故,皇脈不續何所依,安世的風兒何處來?離公主,走世間,攪亂地脈毀天脈,聖者無覺何所歸,破災的星兒何方來?”

這首兒歌在我當初離宮後不久就在世間散佈開來,也是我離公主之名搞得人盡皆知的源頭,這安世的風要安掉的是我,破災的星要破掉的災也是我,可以說所謂離公主,現在是比過街老鼠還過街老鼠的東西。

我悶悶的啃著手中的饅頭,聽著那堆人咋咋呼呼的議論。

“沒聽兒歌裡說?那個離公主剛出生就在幽都皇宮裡招來了邪祟……”我承認,這個確實和我有關……

“她剛被帶出宮,幽都就起兵禍內亂了,死了好多人,皇帝也砍了好多將軍……”這個,好吧,還是與我有關……

“她跑到山野偏僻的村子住稍微住長一點兒,那一村的人就死得乾乾淨淨……”這個,人又不是我殺的,再說自打我發現追我的那幫人有多沒人性後就磨著卓浪整天得鑽深山老林,根本都沒怎麼敢進有人的村子……

“紀國那邊鬧得更厲害,聽說好幾個地方就因為她路過,整個都弄得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這個都怪卓浪好不好,我都說了不去紀國不去鬧市的,是他拉著我們去的,再說砍人的也不是我們啊……

“諦釋那裡才厲害,所過之處老百姓被當地的官府抓著砍了好多……”我、我只是想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