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為聽眾時,蘇白覺得廣播是絕對的全知全能,但實際上廣播犯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隨著自己的實力提升所接觸的秘密越來越多,蘇白認為亞歷山大和始皇帝共同進行的那項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且自己也曾親自抹除過蘇餘杭在自己記憶中的分魂,到如今,依靠老富貴留下來的佈置,自己算是勉強有能力和那一男一女對視一眼了。
蘇餘杭和廣播尚且如此,更別提荔枝了,蘇白絕對不相信荔枝能夠將這座孤兒院的陣法設計到毫無紕漏,如果她真的可怕到那個地步,那麼之前蘇餘杭和劉夢雨就不可能有機會分別帶著兵馬俑戰魂以及馬其頓宮殿成功投奔廣播。
她荔枝,就該在那個時候可以攔下他們,但她失敗了,所以只能灰溜溜地繼續坐上列車去那個世界。
走到孤兒院的門口,蘇白將盔甲放在了一邊,吉祥和如意站在蘇白身後,似乎很好奇蘇白要做什麼,這裡面,如意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吉祥眼眸裡閃現出一抹希翼。
蘇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因為自己的猜想只是涉及到一個理論上的可能而已,如果付諸行動的話到底會出現什麼變化,除了荔枝……不,甚至可能荔枝本人也無法推測出來。
但,這是現如今除了自己證道成功後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
“我要去救他,但這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蘇白看著吉祥說道,“可能會失敗。”
吉祥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表示出贊成也沒有表示出阻止,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它交給了蘇白。
其實,蘇白也沒考慮多久,因為即使自己證道成功救出小傢伙的機率也就只有五成而已,況且,萬一自己和陳茹一樣卡在那個境界一直無法破冰呢?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萬一。
“兒子,如果不小心把你害死了,我就下去陪你。”
這句話看似是對小傢伙說的,其實是蘇白對自己說的,言盡於此,蘇白吸了一口氣,掌心在盔甲上輕輕一拍。
“嗡!”
盔甲當即散開,以蘇白為圓心開始重新構架起來。
蘇白雙臂伸開,慢慢的,盔甲的各個部分開始貼合上蘇白的身體,嚴絲合縫,彷彿真的量身定做一樣,當然,這應該屬於這具盔甲的其中一項特性。
盔甲並不重,卻給人一種很大的安全感,彷彿有他在外面罩著,自己就絕對不會出事情,這是一種來自心靈上的慰藉,也可以說是暗示。
“你…………膽子…………真…………大………………”
似乎是因為自己穿上了這套盔甲,蘇白發現盔甲人與自己交流變得比之前清晰了許多,換言之,自己現在其實就是和盔甲人共用一套甲冑。
“這是父愛如山。”
蘇白微笑著解釋,頭盔戴起來很舒服,沒有絲毫累贅和束縛感,這讓蘇白有些意外,同時也對秦朝時期的陣法師能力有了新一個層次的認知。
那是一個多麼輝煌璀璨的時代啊,或許,他們就相當於希臘傳說中的眾神。
但那個時代最終還是在廣播連綿不斷的打擊下落幕了,如果當時但凡有絲毫可以靠著硬實力把廣播擊垮的可能,蘇白相信亞歷山大大帝絕對不會拋棄剩餘的部隊去教會廣播玩,始皇帝也絕不可能將自己數萬虎賁直為了計劃而葬送掉。
穿戴好盔甲好,蘇白能夠感知到這具盔甲似乎正在不斷地升溫,這溫度不是指具體的體感溫度,而是彷彿你能感受到它似乎正在甦醒過來,盔甲,和刀劍一樣本該是縱橫在戰場上的產物,結果,它這兩千年的實際用途只是承擔著封印的責任。
盔甲有靈,應該也會不甘吧。
“膽子…………太大…………了…………”
盔甲人的聲音不時傳來,蘇白沒當一回事,而是準備走向面前的孤兒院大門。
“你也配…………穿…………這身…………甲?”
蘇白停下了腳步,倒不是因為盔甲人的原因,而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甲冑在此時忽然加重,之前輕如鴻毛的甲冑在此時彷彿變成了一座高山像是要將自己鎮壓一樣。
“呵呵呵呵呵………………”
盔甲人的笑聲再度傳來,蘇白可以篤定,這一切,不是盔甲人做的。
如果將這套盔甲比作一個囚籠的話,盔甲人其實就是被看押在最深處的犯人,而現在的自己,其實也相當於半個犯人。
這身甲冑,正在主動且自發地在自己身上起作用。
蘇白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