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哀的想,色誘都不成功,青哥真的喜歡她嗎?還是看她可憐,才靠近她,其實根本不是她以為的“愛情”?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患得患失。
司南本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可是換了一副平淡尊容,對她自信的打擊太大了。再加上海冬青不是那種容易掌握,看透內心的人,她才這麼翻來覆去,難以判斷。
低低的垂下頭,司南悶悶的說,
“你不喜歡我吧?不然,你……”
司南想說,在仙緣城,你不肯保護我,回來後,你也不曾阻止我。如果真的喜歡我,又怎麼不會為我考慮?眼看我把人得罪光了,也袖手旁觀?
霧氣升騰著,變幻的形狀,模糊了兩個的面孔。
此情此景,多麼相似啊!
司南悲哀極了,觸手摸海冬青大理石般英挺的面容,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會屬於他嗎?
還是她的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海冬青一直沉默以對。
“看你凍得,天氣冷,多加一件衣裳吧。”
司南啪嗒一聲。失手打碎了茶杯。
她怔怔看海冬青微微皺眉,卻很快恢復正常的面孔,心中不知怎麼,失望極了。再也不想說一句話的跑出去,淚水不停的滾出來,“你不在乎,好,那我就變本加厲,看你怎麼辦!”
遭受無數次腳踢的木門搖搖欲墜,門後是海冬青凝聚無數哀怨的眼神。他起身收拾掉地的碎片,望了一眼木架上掛起的小桔燈。
和司南當日所送的小桔燈,已經全然不同了。挑子是紫心檀木最嫩、靈氣最豐盛的一節木心,握手可感受到渾圓的手感,表面刻著繁複的三葉花草的紋路。吊起小燈的絲線,也不是尋常棉線,而是浸過溫泉水,泡過七七四十九天的冰蠶絲,韌性十足,可用灌注靈氣,調節長短。
最大的不同,小桔燈的橘子皮,完全換了。一片片青灰色的小孩巴掌大小的甲片,層層疊疊鑲嵌著。圍成攢心梅花狀。若是普通人,只會為那些柔韌富有彈性的甲片而驚訝,不知是什麼材料。
但海冬青不是普通人,他怎麼會不知?那些甲片,是司南的是她從自己身體一片一片剝下來。
痛不痛?每一次換一些,他裝著不知道,卻很想問,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而無用的事情?
在司南那個表白的夜晚,他才懂了。
一瞬間,他被巨大的欣喜擊昏,原來傻傻的那個人。一直是他。
可惜,他的愛,只能是有保留的。
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紫霞神宗的人反對,還不算什麼。他的族人,絕對不會允許兩人比翼一起飛。
這些都是外在。內裡,他也不能保證,司南有一天,會不會本性覺醒,回到她的族人領地?
他是在害怕。
他的擔憂,和司南的擔憂,完全不同。兩廂情願,卻又兩廂猜忌。
司南擔心他鏡花水月,一場空。而他擔心司南,早晚把他當成鏡花水月,去追求自己的真花、真月。
在誰也不願把自己真實擔憂說出來的情況下,海冬青選擇忍耐、等待,而司南選擇直接爆發
她把所有的怨氣,衝那些自以為是、夜郎自大的人發去了。
“記住了,從今而後,所有的鹽、糖、醬、醋,都要收費!我們千里迢迢運上山,不要錢嗎?不要佔地費嗎不要保管費嗎?要是誰敢不付,以後飯菜照樣上,就不放調味料了。”
威風凜凜的司南,站在煙燻繚繞的伙房中,如是吩咐道。
小蓮子怯生生的問道,
“那煙霞姑娘,身上沒有錢了,怎麼辦啊!”
“笨!沒有錢,叫她拿東西抵押啊!不然寫欠條!一定要他們把利息寫上,規定某年某日之前還,不然就加倍。聽清楚了?”
“哦哈!”
一群被*待的淡定的諸女,齊聲抬頭挺胸收腹道。
等到司南踱著正步走開,小蓮才擦了擦額頭的汗,吐了吐舌頭,“好傢伙。南姑娘越來越威嚴了!”
“這下怎麼好,南姑娘大大的得罪了紫霞神宗,只怕日後對她不利啊!”
“你擔心什麼?老菩薩心裡有數呢。她費盡力氣,把南姑娘的小命救回來,會讓別人輕易取了去?”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炸乾子
六十、炸乾子
青雲門的弟子,比其他門派。多了些淡定和自知。眼看司南整日算計著幾個離鄉背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