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當然不能啦,她只是借居青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
於是司南把阿織理解成,和自己一樣。不屬於正常編制的外圍人員。
既然都是外圍人員,憑什麼對方是座上賓,她連入席的機會也沒有?就因為對方長得漂亮?哪有這種道理!
她不僅要入席,還要扯著容兒這面旗子,虛張聲勢,光明正大的入席。
“桃子,三七,過來給我佈菜!”
桃子早被司南收服了,三七也知道老菩薩對司南的“厚愛”,連忙出來迎接她——說到底,阿織不是青雲門的人。而司南,容兒那麼看好她,小祖宗只聽她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入門了。自己人,終究是不同的。
於是乎,司南大搖大擺的佔據了阿織下首。桃子機靈的給她倒著小酒,三七也殷勤的服侍著,而司南,居然身處仙師位置上,毫無羞恥的坐著。
司南的忽然大變,在某些人眼中,好像小人得志,突然間張狂起來。
也是。能和“未來神”牽扯一起,不就有張狂的本錢嗎?可是沒有人告訴她吧,不是所有人都能飛昇的,比如說五等靈根,幾乎不可能!
別人投遞來嘲諷的目光,嫉妒的目光,司南滿不在乎。
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給人看的。她曬和青陽宗徹底決裂!
不知怎麼,冥冥之中,有一股預感,青陽宗就像一個日薄西山的垂垂老者。大勢已去,即將撒手人寰司南的這種預感十分奇怪。
相士看人看面,風水奇士看土地看運勢,星相士看星辰看天相,而司南能感覺到整個門派的運勢——這種運勢只是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是一種大致走向。
不過細想之下,不是沒有道理。
比如說,傑出弟子李修真被出賣給獵頭工會,比如說,掌門大弟子隗峰凌有心理變態,凌虐人的嗜好;比如說,經琇皓、宮軒夏都是心底陰暗、喜歡用謀之徒。雖無大惡,但是作為六大弟子,有失堂堂風範。一個門派之中,缺乏中流砥柱,可以支撐、團結所有人的中心。這樣的門派,當然猶如一盤散沙,經不起任何風浪的衝擊!
她有預感,別看現在的青陽宗團團圓圓,熱鬧的聚在一起,和睦歡笑,轉眼間可能變成一場舊夢,供人懷舊而已。
時不我待,趁著自己還在青雲門,外人忌憚,不敢傷害到她,趁機大大嘲諷一頓。不然沒等她朝敵人吐兩口口水,敵人就死翹翹了,還能學伍子胥鞭屍嗎?
司南“以牙還牙”計劃,就是建立在青陽宗日薄西山的基礎上。她想離間青雲和青陽。青陽這個老人,就是因為一點救命藥材,吊著一口氣,不肯死。如果青雲門和青陽宗交惡,那無疑將加快青陽宗覆滅的步伐。
她沒打算做什麼,就是想推一把,讓青陽宗大廈傾倒,門人各自流離。這才一吐胸中不快之氣!
司南不知道,她的朦朧感覺,和容兒的判斷,不謀而合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一、曾經兄弟
三十一、曾經兄弟
這兩天收藏起起伏伏。一會升一會降,弄得星霜的小心肝也噗通噗通的,哎,要淡定,蛋定呀!反思反省,是不是情節上出了問題?不過現在過渡期,此文的風格要改了…呃,大大的改…筒子們先做好準備。
夜空星河燦爛,點點繁星均勻的佈散在夜幕之上,空曠寧靜安然。地上山峰逶迤起伏,一座座拔地而起,聳入雲霄。玉屏峰山峰嬌小,白日如同怯怯生姿的小家碧玉,溫婉可人,現在則像是熱辣的情人,自上而下燈火通明,到處是歡聲笑語,那是青陽宗的弟子們,在慶祝掌門青槐的誕辰。
藏書樓前,一顆顆綠樹張燈結綵,上面掛滿了大紅燈籠。此時宴會正酣。氣氛熱鬧,觥籌交錯。暖風徐徐的樹蔭下,一盞燭花喜慶的爆了又爆,下面坐著幾位身份不同的弟子,卻奇怪的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燦然的火花映照一張滿面彤紅的臉上,管謖嘴角輕挑,露出一個不屑的譏諷笑容,轉身對坐在正中,穿著一身紫衣的朱探,說道,“你看上的就是這種女子?不是我說,不值啊,不值。”
管稷和管謖,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不過是被同一個老人撿起來的孤兒,又起了形似音不同的名字罷了。長相不同,性格不同,未來……也不同。
管謖自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心眼兒靈活,好些人情世故無師自通。相比之下,管稷則有些笨拙,不會說話,更不會鑽營,常常為自己是孤兒沒有親人而嘆息。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