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古爾夫蹲踞在地躲開了兩枝冷箭,一邊繼續放箭配合齊朗的攻勢,一邊恨恨地大罵,“休金,替我打掉那隻怪鳥!”
齊朗揮出一劍格開三名高手齊力織出的一道劍網,抽空抬頭看了一眼。發動襲擊的是那隻紅頭鷲!
阿布西昂果然來了,既然他的獸寵現身出來發動了進攻,那個陰險的惡徒一定就在這附近!
休金那位忠實的夥伴聽到了古爾夫的召喚,像黑色的魅影一樣出現在了空中。但說實在的,打掉紅頭鷲的任務安排,超出了她的實力範圍,齊朗十分了解那隻紅頭鷲戰鬥能力,它曾經毫不費力地幹掉了一頭龍怪,就算沒有達到傳說中的黃金期的水平,只怕也相去不遠。更何況它的利爪還是經過改造的,鋒利而堅固,厚厚的鋼板也可以抓出五個窟窿,休金絕對應付不了它。
但休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猶豫,就好像古爾夫的屁股只是她的個人財產,那隻醜陋的惡鳥竟敢去觸那個黴頭,她一定不會讓它好過。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路包了上去。對準紅頭鷲那禿毛脖子狠啄了一口。
“嘎!”
紅頭鷲怪叫了一聲。猛地一拍翅膀升起到了空中。異常氣憤地晃了晃腦袋。它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對它來講,休金的那一記攻擊,甚至不比熱帶巨蚊的叮咬強過多少。但它被激怒了,作為制空權的掌握者,它絕不允許其他飛行家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一場空中的惡鬥就此展開,利爪的劃掃與彎嘴的撲捉,是紅頭鷲的兩**寶。只要有任何一次攻擊成功命中,休金的下場都將是註定的。但休金卻不肯認輸,仍以她那詭異多變的飛行線路和對手進行周旋,一旦得到機會,就要啄上它一口,儘管那樣的攻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她是在用生命來捍衛自己潑婦的尊嚴。
空中的惡鬥引起了伊格魯的注意,在咬斷一名試圖從身後發動偷襲的高階武師的喉嚨後,他一步躥回到齊朗的身旁,抬起頭觀察了一下那紅頭鷲的戰鬥表現。憤怒地嗚了一聲:“它是最大的威脅,我們必須把它除掉!讓古爾夫通知那隻黑老鴉。把那隻怪鳥引下來,我會幫它一把的!”
“但是我們時間不多了!”齊朗一邊保持進攻一邊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說實在的,齊朗並不在乎要不要幹掉那紅頭鷲,單是眼下的戰局就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因為那幾名鬥尊級別的高手已經採取了聯手防禦的架勢,看上去像是在拖延時間,只等著更為強大的高手前來助陣。
“我們沒別的選擇!”伊格魯的語氣更加強硬了,“你難道沒發現嗎,他們這場攻擊的真正用意,似乎只是想要除掉你。想想看,攻擊這樣一個並非是真正軍事目標的鎮子,根本不是阿布西昂的作風,很顯然,他只是想利用你過於重視感情的弱點,藉機除掉你。否則,在任何一個軍團之中,你絕對不會見到如此眾多的鬥尊級別高手。現在,這隻怪鳥就是個空中的旗幟,它出現在哪裡,分佈在鎮子裡的高手就會趕向哪裡,它存在的時間越長,你們兩個傻瓜就越危險!”
伊格魯的這番話一下子就點醒了齊朗,難怪對面的這幾個高手只守不攻,盡處下風也不肯退去,原來他們真的是在等待援兵的到來,而阿布西昂如此大動干戈,竟然把除掉自己當成了最大的目標——能夠引起那個陰謀家這樣程度的重視,齊朗還真有種榮幸的感覺。
“古爾夫,讓休金把它引下來,她自己應付不了它!”
齊朗的這個建議正合古爾夫心意,其實他剛剛只是一時衝動才下達了攻擊命令,可看到休金在空中被那惡鳥追得四處亂躥,他竟然破天荒地心生同情——不管他們過去是否吵翻了天,畢竟那隻黑老鴉也稱得上是他宿命的夥伴,眼看著她被那惡鳥撕成碎片,古爾夫多少還是不太忍心的。
古爾夫向著空中招呼了一聲,一瘸一拐地繼續與齊朗配合著向面前的敵人發動進攻。而休金也果斷地放棄了玩命的想法,圍著那隻惡鳥繞了一繞,逗引著它不住降低高度,以期給蓄勢待發的伊格魯以攻擊機會。然而那隻紅頭鷲似乎看出了休金的真正意圖,在發動過一次突然襲擊後,再也不肯以身犯險,只在高空中一個勁地嘯鳴,像是在為自己的主人提供資訊幫助。
果不其然,不遠處正有更多的身影向這邊移動,齊朗可以清楚地感知那些人的實力,大多是高階武師以上級別的高手,而在隱約之中,似乎還有兩道更為強大的氣息正在緩慢移動中。
眼見指揮部就在小溪對岸的百米之外,可自己竟然被糾纏得寸步難行,齊朗已經心焦到了極點,手中的榮譽之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