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就是我的事,我想去弄清楚那也是理所當然的。”那個潘子鈺他不想見她,那也得見,誰她攔不了。
封逸辰瞪了她許久,就在她正要邁步而去時,他脫口而出,將之前問潘子鈺的事都說了,最後還說:“其實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江城,借用你來搭橋前來見我!”
“那他有沒有說是他把郭宏宇救走?”
“那他倒沒說!件”
夏穎蘇若有所思低垂眼簾,眼瞳微光閃過,又是幽幽地一沉,頓了一會,她才抬眸注視封逸辰,他看著她晶瑩明亮充滿了睿光的眼瞳,那彷彿會說話似的,不由胸口底下的心臟漸漸紊亂,快到他無法控制。
只見她說:“其實潘子鈺好歹是明著,而救走郭宏宇的那個人是在暗處,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那要是萬一他想對我們做什麼,那我們不是隻有捱揍的份嗎?”
繼續沉思的她又說:“而且郭宏宇手上的兵符去哪了?你要是不找到,萬一落在皇上手裡,那是對你不利,這原本是你的事,你該好好調查此事!”
如同黑瑪瑙般深黑的眼瞳泛著冰冷的清輝,只見微微一斂,似乎心底有了別的想法,不過他倒是沒說,封逸辰輕輕噙著笑弧,眉宇微微揚起,玩世不恭斜睨她,語氣也輕
挑:“該說你是在擔心我?齪”
她眼眸眨了幾下,隨即嘴角勾起了漫不經心的淺笑,像是在諷刺又像是在自嘲,“我有什麼好擔心你的,雖說你是接了郭宏宇的將士,可私下還有不少不為人知的東西,這個就需要兵符,而你最近老往跑,朝中又無什麼大事,你敢說你不是在找兵符嗎?”
“難道夏傢俬鹽一事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嗎?”她就這麼肯定他不是為了別的事?戲謔的心思頓起,便故意拿夏家的事來說。
她看著他目光裡泛著驚心動魄的妖魅,粉紅好看的唇繼續盛開著美麗而溢滿諷刺的弧線,風輕雲淡道:“應該說夏家不管什麼對你我來說都不是什麼抓癢癢的事。”
竟然問不到她想知道的事,那麼她繼續留下來也是無事於補,還不如早早回去睡個美容覺!
*
四月的杏花隨風飄落,恍若雪花般驚美動魄,明亮耀眼的陽光穿過杏花篩落地面。
夏穎蘇一大早便起身,佇立院子的她微仰著首,每一次深呼吸鼻端間都伴隨著杏花香!
凌香若有所思前來,她看見孫嬤嬤就在夏穎蘇身後,面露遲疑,頓了許久,夏穎蘇回首看了她一眼,目光迅速落在凌香袖子裡,繼而問:“你是不是有東西要給我?”
“是!”凌香抿了抿嘴,然後又看了看孫嬤嬤。
“給我吧!”夏穎蘇嫣然一笑,朝她伸手,她是故意忽視身邊的孫嬤嬤。
凌香點了一下頭,然後把藏在袖子裡的信給了她。
接過後,她轉過背對著孫嬤嬤,夏穎蘇眼簾微垂,眼底撩過精光,孫嬤嬤嘴巴上說是她的人,可心裡的主子仍然是封逸辰!
所以信上內心她當然是對孫嬤嬤要有所保留!
然而,當她目光掃落信上時,她眸光一凝,漸漸冰冷,若有所思之後,她斂起信在手心,身後的孫嬤嬤面上看起來與平時無不同,但心裡卻是暗暗著急,如果要是王爺問起來這信上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她要是回答不出來,那下場可想而知,於是她終於按捺不住追問:“王妃,這信是誰寫來的?”
夏穎蘇一聽她試探的語氣,她轉身,嘴角溫婉的笑弧,“孫嬤嬤,本宮突然想要喝茶與吃點心,不如你到廚房去看看,幫本宮做點來吧!”
聞言,孫嬤嬤一怔,很快她就知道夏穎蘇是在堤防她,所以才要她支開,她眼底一閃而過遲疑,然後道:“王妃身邊這不有盼蓉跑跑腿嗎?不如這事……”
“孫嬤嬤!”淡淡的喚聲卻有種讓孫嬤嬤毛骨悚然的錯覺。
對視上夏穎蘇目光,孫嬤嬤心裡有說不出紊亂,她看似慵懶卻有這無比讓人懼怕的氣息,就恍若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高位者,瞬間覺得她自己便是那苟且偷生的螻蟻般,她忙不迭低下頭。
純淨見底的眼瞳泛著清冷的光華,夏穎蘇輕輕掃看她,繼續道:“雖說你是王府裡的老人,也是王爺身邊的僕人,但王府裡你可不要忘了,我仍然是你的主子,連主子的事都要過問,看來孫嬤嬤老得糊塗了,該退休了,今天天氣也正好合適,不如本宮讓人送你出府養老吧!”
聞言,孫嬤嬤肩膀瑟縮,誠惶誠恐下跪伏地,嗓音裡透著顫抖:“奴婢該死,逾越規矩,下次奴婢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