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果她以前將飽滿的額頭露出來,頭髮往後綁的話,整個感覺應該會有很大的不同,而且……)
S·Y先生又開始發揮他超人的想像力了。
他曾經在高原一家結核療養所待過,那時候認識一個身材消瘦、跟他在同一個療養所治病的婦女患者。
那個婦人臉上的最大特徵,就是有很大的暴牙。幾年後,他再度遇到這位身體已經康復、胖得像皮球一般的婦人時,實在很難從現在的臉孔找尋她以前生病時的模樣;就連她誇張的暴牙也被埋在肥厚的肉裡,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如果將這種情形套在片桐恆子身上呢?
她大約有三十五、六或二十七、八歲,這個時期正好是女人開始發胖的年紀。可是根據報紙上的報導,還有從那張畫像來看,片桐恆子給人一抹清瘦的印象。
如果她之前很胖,後來減少食量和努力做美容體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話,那麼以前認識她的人就算看到這張畫像,也有可能認不出來啊!
S·Y先生想到這裡,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嘲笑著自己愚蠢的“想像癖”。
不過他還是繼續看著報紙。這個詩人一旦熱衷於某件事,就會滿腦子只想著那件事情。
S·Y先生接連看了三份不同的報紙,歸納出一些重點。
這個案子中,被認定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蒲公英”那條商店街的房東——伊丹大輔。
他在案發當天晚上,而且是在被害人死亡時間大約十點左右前往“蒲公英”。經過兩、三位目擊證人指證之前,他一直向辦案人員隱瞞這件事情,使他處於更加不利的局面。
伊丹大輔對於他前往“蒲公英”的供述如下:
“我確實在那個時間去了‘蒲公英’,因為我有事情要找老闆娘,打算從後門進去,可是當時後門從裡面鎖住,我邊敲門邊喊了兩、三聲老闆娘的名字,本來二樓老闆娘的寢室還點著燈光,就在我叫她名字的同時,燈光卻熄滅了。
之後,不論我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回答,因此我以為老闆娘不喜歡我在那麼晚的時刻來訪,便死心回家了。我想,當時在二樓關掉燈的人會不會就是兇手……”
隔壁理髮店的F員工曾目擊伊丹大輔在“蒲公英”後門叫老闆娘的名字。
F當時從外面回來,剛好經過那裡,他直接回理髮店,因此他不知道伊丹大輔是否就此離開,也不知道後門是否從裡面鎖起來。
另外,伊丹大輔與“蒲公英”老闆娘之間好像發生過肉體關係,所以他的嫌疑很大。
但是調查當局還沒有逮捕他,原因在於老闆娘寢室裡發現的血跡是B型,而伊丹大輔的血型是O型。
嫌疑僅次於伊丹大輔的是目前行蹤不明的須藤達雄。
有多名證人說在接近十點的時候,看見喝得爛醉的須藤達雄從社群前面的公車站牌下車,而且,這些證人異口同聲證明須藤達雄當時搖搖晃晃地往“蒲公英”所在的商店街方向走去。
與“蒲公英”洋裁店隔一個店面的理髮店夫妻和F員工也說他們在十點左右,聽到有人站在“蒲公英”前面大聲辱罵老闆娘,這大約是F回來過了十分鐘左右的事情。
喝醉酒的人大聲怒罵老闆娘是狐狸精,叫她滾出來把話講清楚……後來又突然安靜下來。當他們從二樓窗戶往外看時,卻沒看到半個人影,那時候是十點五分。
根據須藤順子的說詞,須藤達雄以前曾被流氓刺殺,經過輸血才救回一命,因此她知道須藤達雄的血型是B型。而且,他自從到“蒲公英”大罵之後就失去蹤影了。
雖然“逃亡”等於宣告自己是兇手,可是某家紙報卻認為其中還有許多矛盾的地方。
就如前面所述,須藤達雄到訪前不久,伊丹大輔也來過“蒲公英”,當時後門從裡面鎖起來。那麼,老闆娘有可能開啟後門,讓喝得爛醉、又對自己辱罵不休的須藤達雄進去嗎?
順便一提,“蒲公英”四周都沒有被人撬開闖入的跡象。
如果像伊丹大輔所言,他去找老闆娘的時候,兇手已經躲在屋裡,等伊丹大輔離開之後,才從後門逃走。
接下來,須藤達雄又跑來了……由於後門開著,因此他走進屋裡,來到二樓寢室的殺人現場,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那裡……可是,他為什麼不報警,反而躲起來呢?
十月十五日的每一份晚報都大篇幅刊登須藤達雄的照片。
他的身高大約一百七十五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左右,跟職業棒球選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