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的世界是美好的，是毫無瑕疵，他不想她再憶起那些噩夢。

他覺得，就像現在這樣，挺好。

他會給她一個美好而毫無瑕疵的未來，他會讓她在她未來所有的記憶裡，只有晴天沒有陰霾。

見楚靈暖低下頭去，而且問的又那樣不確定，他知道，她只是記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他不否認，也不引導，而是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摔疼了沒？”

楚靈暖活動了一下四肢，“沒有，不疼。”

然後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哦，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摔倒了！”

“沒事！”他溫柔而寵愛的摸摸她的發，“你贏了，你是最棒的！”

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誇她是最棒的，她又羞又興奮，小臉比剛剛還要紅，像是塗了一層濃濃的胭脂般動人，隔著面紗，更是種誘|惑的勾|人。

還好，她的面紗沒掉，她的美，只有離她這麼近的他可以欣賞的到，他很滿意！

唇角優美的弧度更上揚了幾分，溫柔含笑的目光卻在觸及暈倒在地的柯明薇時，瞬間冷卻，“小曲！”

“誒！來啦！”小曲小直笑嘻嘻的出現在柯明薇身邊，一人拎著一個水桶，嘩的一聲，將兩桶涼水都潑在了柯明薇身上。

柯明薇打了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來。

她急怒攻心，又急功近利，轉的太快，腳踝扭到，重重摔在地上，硬是一頭摔暈了過去。

她摔倒在地時，只吸引了臺下觀眾一瞬的目光。

一瞬之後，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依舊在旋轉的楚靈暖身上。

她流雲般舞動，疾風般旋轉，如夢似幻的紗裙蕩起一道又一道流光溢彩的漣漪，柔軟的紗衣從她手腕滑落，露出嫩筍般的手臂，她不停旋轉著，如風、如煙、如霧，如江南靈秀的水，不停的流動、流動……

她的身體軟如雲絮，手臂若若無骨，越舞越急，她輕靈的身體似乎化作一團幻影，如花間翩翩起舞的蝴蝶，如荷尖晶瑩滾動的露珠，如深山中忽而皎潔忽而朦朧的月，如小巷中有時清麗有時迷濛的晨曦……

所有人都迷失了，迷失在她似真似幻的畫境裡，直到，她跌倒在地。

小曲小直的兩桶冷水，不但潑醒了地上的柯明薇，也潑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楚靈暖再次贏了，贏得更傾國傾城，贏得更驚心動魄。

臺下學生開始起鬨：

“柯明薇，學狗叫！”

“柯明薇，學狗叫！”

“柯明薇，學狗叫！”

有人將柯明薇從地上拉起來，柯明薇披頭散髮站在舞臺上，渾身**的，狼狽的像是一隻從河裡爬出來的落水狗一樣。

聽著一浪接一浪的讓她學狗叫的起鬨聲，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那麼驕傲的她，那麼尊貴的她，怎麼能站在這裡，忍受這種侮辱？

她忽然奮力朝旁邊的立柱撞過去——既然老天爺不幫她，讓她輸的這麼慘，那麼就讓她死好了！

她死了，慕容豐就別想再羞辱她，一了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