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未踐,項上人頭記取,又憑什麼向科大俠邀戰?想要送死,我來便是!”苗刀青芒爆吐,大步向前,便欲和他一決死戰。
科汗淮伸臂將它攔住,傳音道:“喬閒侄,天吳練得八級之身,可以強吞別人真氣,修為深不可測,當今之世,能剋制她的唯有‘三天子心法’。眼下深淺未知,與其貿然出戰,倒不如讓我先探其虛實。”
不等蚩尤答應,轉身淡淡道:“科某何德何能,敢於天下英雄爭鋒?但既然水伯有邀,那便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又朝眾人拱手道:“科汗淮身寄東海,蒙龍族父老厚愛,待如親朋,感銘於心,眼下龍神重傷,太子杳無音信,如若龍族不棄,原為代表,與各組朋友切磋一二。”
眾人譁然,六侯爺等人大喜,紛紛歡呼吶喊,士氣大振。
這兩年中,科汗淮與龍族將士出生入死,並肩血戰,又數次冒死相救龍神,早已被他們視若領袖,眼下龍神生死難料,拓拔野行蹤成謎,斷浪刀既肯出頭,即便此番會盟奪不得神帝之位,至少也不墮了顏面
西王母心中濡染一沉。當年崑崙山上,科汗淮為摘取風嘯石,曾與石夷激戰千餘會和,為其所敗,險死還生。二十年來,金神浸淫武學,突飛猛進,幾近太神,尚且不是天吳八級之身的對手,他挺身應戰,又能又幾成勝算?
狂風鼓舞,火光搖曳,科汗淮徐徐走出,青衣獵獵,斜舉右臂,碧光迴旋吞吐,四周喧沸的人群登時安靜下來。
她瞬也不瞬地凝視這清俊落寞的臉容,心中嘭嘭狂跳,呼吸不得,竟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地崑崙山頂,緊張、恐懼之中。又隱隱夾雜著一絲說不出地歡悅。
星移斗轉,滄海桑田,一切彷彿全都變了,卻又為什麼彷彿一如從前?
*
“譁!”驚濤四湧,冰涼徹骨,周遭波浪急速飛轉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翻天印當空寸寸壓下,雙蛇咆哮飛繞。鼓樂喧闐,青帝周身肌膚亦如波濤似的急劇起伏,憋悶欲爆,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了。
這黑白雙蟒乃上古至為暴戾之神獸。被五族帝神封鎮數千年,又融合了女和氏、寧封子地魂識。旨在復仇,兇狂難當,再加上翻天印、月母鏡、天魔仙音陣……其威力之強猛,可謂當時無匹,靈感仰縱然天下無敵,要想以一己之力與其抗衡,亦不免力不從心。
當下一不做二不休,奮起神力,縱聲長嘯,玄竅內碧光怒爆,閃電似的破體而出,朝冰湖邊緣那跌宕浮沉的萬千僵鬼衝去。元神方甫離體,壓力失衡,肉身登時迸裂飛炸,翻天印與雙蛇收勢不住,呼嘯著次第撞入冰湖,衝起萬丈絢光、滔天枉浪。
青帝元神如碧霞繚繞,有驚無險地擦著氣浪、驚濤穿插而過,閃電似地沒入一個僵鬼丹田。那僵鬼陡然一震,驀地睜開雙目,精芒四射,踏浪衝天躍起,喝道:“寡人在此!狗賊,納命來!”極光氣刀破臂怒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廣成子連環急斬。
“當!當!當!”廣成子下意識地翻身飛轉,挾卷神印奮力抵擋,卻仍被其凌厲刀浪撞得踉蹌飛跌,驚出一身冷汗。
陰陽雙蛇夭矯飛騰,破浪衝出,雙雙怒吼著交剪撲至。極光氣刀與蛇尾轟然相撞,鱗甲飛揚,氣浪爆湧,青帝長嘯聲中,元神又脫體衝出,迤邐飛舞,沒入碧浪之中。
還不等廣成子等人回過神來,冰湖南畔地一個僵鬼突然破空飛騰,氣刀爆舞,從後方驟然發動雷霆猛攻。待到陰陽雙蛇與烏絲蘭瑪轉向交攻時,青帝元神又從其玄竅衝脫而出,神不知鬼不覺地附入下一個僵鬼體內。
如此迴圈反覆,神出鬼沒,反倒殺得廣成子狼狽萬狀,驚怒無計。那陰陽雙蛇咆哮飛轉,空有劈天裂地之力,卻無從使出。
烏絲蘭瑪手持石鏡,凌空而立,光芒縱橫四射,也不及照出靈感仰元神蹤影,心下駭然,始知千算萬算,仍小覷了青帝修為。神農既死,當今天下,只怕當真再無人是這老匹夫的對手了!今日佔盡上風,若再不能將其剪除,帝鴻大業,終不免鏡花水月。
想到神農,心中一動,高聲笑道:“想不到堂堂青帝號稱宇內無敵,竟也這等膽小狡賴。若換了是神帝,又何需如此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只消三合五招,便讓我們俯首稱臣啦。難怪陛下與神帝爭鋒數百年,總是鎩羽而歸;也難怪空桑仙子對神帝青睞有加,卻對陛下苦情無動於衷……”
話音未落,冰湖果然驚濤噴薄,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厲聲喝道:“妖魔鼠輩,也敢蜚短流長!寡人就算不及神農,誅殺你們卻也是綽綽有餘!”
極光刀芒轟然破舞,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