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摸了胸……”
他硬朗的臉部線條一僵,然後,他溫暖的唇瓣遊離到她的胸口,自下而上,一點點地攀升、吮吸、輕咬。
她的手插進他茂密的烏髮之中,全身戰慄並低低抑抑地輕吟。
當他的強硬融入她的溼潤之時,她不禁閉上了眼睛。清爽而陽剛的純男性氣息像潮水般,隨著律動席捲而來,她無法抵抗,只能沉溺。
在分開近兩個月的午夜裡,這場久違的纏綿並不是一場暴風驟雨,更象是一曲纏綿悱惻的情歌,在安靜的午夜久久迴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凌亂的被單下,兩個人的喘息聲由粗重漸漸變得緩和,她只覺著疲累至極,一句話也不想說,也沒力氣下去梳洗,由著他擁進懷中,不一會,她就睡熟了。
窗簾剛透出一點白,她醒了,看到腰間擱著的修長的手臂,她眨了下眼,思緒一點點地往前推,她微微地動了下身子,他也醒了。
“週日不是沒有直播嗎?”他湊近她的耳背,輕輕啄了一下,把她又拉過來,她的後背貼上他胸膛。“再睡會!”
“你昨晚是故意喝醉的!”這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84…你奈我何
她已把所有的線索整理出來了,也許從得知和她合拍廣告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挖坑了,秦沛是幫兇。她一夜沒回別墅,電話忘了打,吳叔叔和秦阿姨都沒查問一下,定然是秦沛打了掩護。
“嗯!”他連眼睛都沒睜,聲音彷彿很睏倦,帶著淡淡的慵懶低啞。
她倒給噎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麼誠實,反到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傻話:“為什麼?”問完,她後悔了,答案不明擺著嗎?
他倒認真回答,“我太想你了。”言真意切。
如果她不跳坑呢?這話她識趣地沒問出口。她肯定會跳的,因為她無法忽視他。可是在意歸在意,不帶這樣使心計。
她有一點點弱弱的生氣,俏眸中掠過危險的光束。
她翻了個身,成功地讓他睜開了眼,“怎麼了?”手彎曲,緊扣住她的腰身,似乎擔心她會掙脫逃開。
“奕陽……”她柔聲喚道,腰肢一挺,象頭俏皮的小兔嗖地一下鑽入了他的懷中。
他一聲悶哼,緊接著她聽到他在噝噝地抽氣。
要知道,昨夜的那場激情之後,所有的衣衫此刻凌亂地散在床下。而男人在晨光裡,似乎是最脆弱的。
“你今天當班嗎?”她環住他的頸,吹氣如蘭。
“要的。”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抿起嘴唇,深究地凝視著懷裡不安份的小女人。她會如此積極主動,簡直就是千古奇聞。
“哦,人家還以為可以和你能呆一會呢,在床上!”她嗔道,眼睛半睜半閉,語句倒置,顯得有無限的婉惜,額頭在他的脖頸處蹭來蹭去。突地,她一抬首,在脖頸緊挨著下巴的右側部分,張開嘴唇,輕咬住。那力度,他覺察不到一絲疼痛,而是麻麻的、酥酥的,象電流倏地穿過心臟直達身體的中間地端,扣著她腰肢的手腕一緊。
“只要不是一整天,這一會兩會應該沒有問題……”弓已拉滿,箭在弦上,沒想到目標突然發生偏離。
“這怎麼行?工作要緊,我可不想拖你後腿。”她氣定神閒地掰開他的手臂,擁起被子坐起來撈衣服。
“現在還沒到七點。”他皺了皺眉。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他促狹地彎起嘴角,一揚臂,將她拉回了被中,飛快地躍身上去。
“你幹嗎?”她大叫。
“吃蟲。”他啞聲道。
她暗暗咬舌,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
他吃幹抹淨,再起來時,都是九點後的事了。她穿著昨天的衣服,用他的牙刷刷牙,他從門外擠過來,讓她往邊上靠靠,拿了剃鬚刀,摸摸下巴,眼睛盯住鏡子,突然定格。
然後視線晃晃蕩蕩地斜向了她。
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將下巴抬起,右側的脖頸轉向她,那上面有兩排清晰的齒印,犯罪時間應該是不久之前。
她咕嚕咕嚕喝了一口水,把嘴中的牙膏沫衝淨,頭昂著,一臉“對,是我乾的,你奈我何”的凜然。
他失笑,寵溺地捏了捏地的腮幫,說道:“調皮!中午想吃什麼?”
呃?他怎麼不發火、不著急呢?她乾瞪眼,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