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只是保管好,以防萬一她偷走。”顧琛嘀咕了一聲,隨後撩袍坐在她身旁,啜了一口香茗,蹙眉。
辛桃縈好奇點落在了“她”身上,她不禁側了側身子,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說的‘她’是誰啊?為什麼會要偷我那個不值錢的玉佩。”她實話實說啊,那羊脂玉佩,對於宮裡任何一個人來說,不過是個普通的玉佩,但是對於民間那可就難說了。她曾經偷偷問過人,她的玉佩紋路獨特暫且不說,那出手怎麼看都有些像宮廷的。
她曾聽聞自己的孃家行商,說不定就真的跟宮廷有所聯絡,她自然是沒有將這玉佩的想法發展到後宮混亂中。
“別問那麼多,該告訴你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顧琛抬眸看了一眼宮門緩緩開啟的速度,壓低了聲線說了一句,最後他對著辛桃縈說道:“有人來了,娘子別太活潑了。”
“嘁,就你能掌握大局。”辛桃縈瞥了一眼顧琛那嚴肅的樣子,努了努嘴。
她話音未落,庭院裡就傳來略微尖銳的聲音,“呦,顧世子爺也來了?本王妃的訊息竟然如此不靈通,世子爺如今來到,本王妃竟然現在才來拜訪。”張霜雨跟著陳少帆緩緩走來,她身懷六甲身邊擁簇的人自然是更多。
阮茜西站在一旁看向顧琛也並未多看一眼,反之,她看向辛桃縈時,目光不禁有些呆愣。那世子妃的氣質竟然跟阮慕卿曾經還未嫁人時的氣質如此相似。但是身旁那阮慕卿樣貌毫無變動,她也曾暗暗試探過,並未發現有戴面具的細節。
張霜雨懷裡的孩子一日一日的變大,她也一日一日的激動。如若張霜雨生出了那孩子,她那王妃的位子就更加穩定,她想成為陳少帆身旁的人就更加困難,如今要是其墮胎的想法,阮茜西的內心是更加的根深蒂固了。
“五皇妹,你這話說的,世子妃跟世子爺關係向來很好,新婚燕爾的,說不定人家是連夜趕過來的,你巴巴的說什麼呢。”阮茜西收回了目光,她含笑的看著張霜雨的側臉,笑的意味深長。
張霜雨並不覺得這句話是在嗆她,反之她提袖掩唇輕笑了幾聲,緩緩走近屋內,她的目光更是迫不及待的向辛桃縈腰間掃去,當她看向那空蕩蕩的腰帶時,不禁愣了片刻。
她得到的訊息是,阮慕卿從未將自己腰間佩帶的那羊脂白玉離開身子,如今這失憶也不曾拿開,怎麼今日卻不再佩戴了。
“咦,世子妃今日衣著打扮好生素雅,怎麼那長久佩戴的玉佩怎麼也不帶著了?”張霜雨同辛桃縈緩緩坐下來,她看著宮娥替她倒了一杯香茗後,端起來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
辛桃縈低頭看著那空蕩蕩的腰帶的確有些不習慣,她剛剛要開口的時候,卻不料顧琛說話了。
“今日是太后出宮入皇陵的日子,禮說不該太過華麗,她又覺得玉佩麻煩就不戴了。”顧琛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他在眾人面前說話向來只在重要的時候說,如今赫然說話自然是驚到了在座的人。
陳少帆的注意力本在張霜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如今顧琛忽然開口說話,他也移開了目光。陳少帆很少跟顧琛有所接觸,但是他曾聽聞,顧琛如今已經在一點點接顧老王爺的封國,若不出意外,幾年以後他也成為王爺,成為封國的新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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