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揣著自己的堅持,就這麼一直磕著,一直不停地磕了三天三夜。
煙雨湖的湖水平息之後,很快就有膽子大的附近居民跑來看情況。卻見湖邊上之前對戰的兩個神仙,如今都已經打落凡塵。
一個如死狗一般被扔到地上,大太陽曬著,卻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另一個仙子卻是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磕頭,仙子的旁邊,一個年輕的男子也是磕頭如搗蒜一般。
隨著回流的人群越來越多,很快便有人認出了磕頭的兩個人。人群中開始有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不是許仙和他媳婦銀心麼?”
“沒想到啊,銀心居然是仙子怪不得人那麼漂亮,心眼又那麼好”
“是啊,這幾年,這一帶,哪家有病有災的,誰沒受過銀心姑娘的幫助啊我那老頭子,老寒腿三十年了,還是銀心姑娘給治好的呢”
“銀心姑娘不是仙女麼,怎麼還要在這給人磕頭啊?”
“看看跟銀心姑娘鬥法的那個人,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應該是銀心姑娘勝了,怎麼銀心姑娘還要磕頭呢?”
……………………
周圍的人是越聚越多,七嘴八舌的,卻是沒有一個說銀心不好的。可見銀心這些年著實是做了不少的善事。
到今天已經三天了,許仙和銀心都成了煙雨湖的一景。每天都會有人老早跑來看,這兩個人還在不在,是不是還在磕頭。
沒有人能靠近現場三丈之內。凡是靠近這個範圍的,都會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所阻,卻是銀心用靈力佈下的防護氣場。
銀心磕頭不用靈力,可不代表銀心不能使用靈力。銀心不讓這些凡人靠近,就是怕干擾到自己和相公向前輩求情。
洞府之中,丫頭看著梁遠留在現場的微型攝像頭傳回的畫面,皺著小眉頭埋怨著梁遠。
“阿遠哪,考驗得也差不多了吧?這倆孩子我看人挺好的,差不多就別為難他們了。”
“丫頭啊,我為難他們幹啥,我有那麼無聊麼,呵呵。我不是要為難他們,也不是無聊到要考驗他們什麼。我是要讓許仙明白修真道路的艱難。我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毅力修真。這個才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
頓了頓,梁遠接著說道:“許仙雖然有強大的仙緣,這個是好事,但也是壞事。什麼都來得太容易了,就不懂得珍惜,就容易心浮氣躁,就不一定耐得住修行道路上的寂寞,就不一定吃得了修真的苦。修真需要大恆心、大毅力、大智慧。我要知道他的恆心能堅持到什麼程度他能堅持到什麼程度,我就幫他到什麼程度。阿遠可是免費幫忙,難道還不讓阿遠扒拉扒拉、挑揀挑揀?”
“丫頭啊,阿遠可是困了,要睡覺了。要不要咱們一起睡?”梁遠說著說著,手腳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丫頭小嘴一撇:“少來,讓丫頭說啊,阿遠就是變態,喜歡看別人求他。咱家阿遠好像好多東西也是白撿來的吧,也沒見咱家阿遠不努力啊?”說著說著,丫頭的口吻,不知不覺就拐彎了,忍不住誇起了自己的男人。
“丫頭啊,阿遠和許仙不一樣。阿遠有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許仙可是沒有啊”梁遠的手已經伸進丫頭的衣服裡邊。
“你怎麼就知道許仙肯定沒有前世的記憶?沒準許仙也是轉世的呢?”丫頭被梁遠的手**得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還是強忍著不服氣地跟梁遠別苗頭。
還別說,丫頭這一問,還真把梁遠給整得直翻白眼。可不是咋地,誰能說許仙就不是穿越的呢?
“丫頭啊,那許仙要是有兩世的記憶,又怎麼會那麼小白呢?”梁遠總算憋出了一條理由。
丫頭已經雙頰潮紅、媚眼如絲,聲音膩得能滴出水來:“丫頭怎麼覺得咱家阿遠也挺小白呢不過,丫頭喜歡”
說罷,丫頭一個溫軟的身子已經主動迎上了梁遠……
第四天的時候,許仙已經跪坐不住,人只能趴在地上,卻還是不住地磕頭。
第五天,許仙嘴角冒著白沫,兩隻手深深地摳進土裡。人已經半昏迷,體力早就已經完全耗盡。每次頭磕下去,都是頭臉一起著地,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沒了人形。
銀心心疼自己的相公,卻是不敢幫忙。銀心知道,只要自己幫了,就是害了相公,相公的苦也就白捱了。銀心也只有陪著相公,也是頭臉著地,一個頭一個頭地磕了下去。絕世的容顏,已經化作紅fen骷髏。
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圍觀,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