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道:”吃你的沒關係,但我們有事,不便逗留。”
張郎中明白他們要去救人,也不便挽留。
明理笑道:”我們每回到寶地,就要使你破費不少。”
張郎中笑道:”和尚化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客氣,客氣了就不像和尚。”
說笑聲中,四人魚貫而去。
小棒頭先給馬泰服下一顆”玉露丸”,整理好行李,請二位店夥計幫著將馬泰抱上馬車裡,那位叫阿塗的長工也來了,小棒頭看他老實木納的樣子,放心的讓他將馬套好,付清店錢,朝京城方向去。
曉行夜宿,六天後,才回到”子午嶺”下。
回到總壇,小棒頭安置好馬泰,急看求見衛紫衣,這才知道衛紫衣封閉議會廳,已經兩天沒出來了,除三位領主及各分社的大首腦,誰也見不到他人。
每年總有一次這樣的情形,連秦寶寶也不敢去打擾,小棒頭更加不敢。
兩天後,議會廳大門終於開啟,展熹、張子丹、席如秀三位領主當先走出,十幾位大首腦魚貫而出,各自去休息,順便盤算一下衛紫衣指示的任務要如何進行。
戰平等他們都走了,忙搶進議會廳,但見衛紫衣坐在虎皮交椅上沉思,不敢打岔,立在一旁等著。
一盞茶時間後,衛紫衣打個哈欠,站起身來,見到戰平,笑道:
“這一年來,每位大首腦都乾得很不錯。”
戰平素來沉默寡言,只道:”這是喜事。”
衛紫衣道:”正是,人人勤奮,才是本社之福。”
戰平上前一步,道:”魁首,馬泰和小棒頭回來了。”
衛紫衣眼睛一亮,笑道:”一個月了麼?他們回來可真快。”
邊說邊邁開大步,話說完,人也到了門外,急急走回”黑雲樓”,大叫:
“寶寶,寶寶!”
在他的大書房找不到人,心想她定然累了,便走上樓,輕輕推開臥房,腳步也放輕了,掀開珠簾,進入內室,床上卻是空的。
衛紫衣摸摸床,冷的,不像有人睡過,不由暗皺眉,但也不失望,在小書房、寶寶的遊樂室都見不到寶寶蹤影,衛紫衣才感到奇怪,正好一個丫頭上樓來,便問道:”夫人呢?她回來多久了?”
那丫頭茫然道:”夫人還沒有回來呀!”
衛紫衣心中暗道:”馬泰和小棒頭回來,寶寶會不回來?”
心想寶寶必是貪玩才如此,不禁怒上心頭。下樓便見戰平在梯旁引領以待,冷道:”什麼事?”
戰平道:”馬泰受了內傷,夫人突遭橫禍,小棒頭等著向魁首稟明。”
他說話簡潔,幾句話就說明白了。
衛紫衣神色一變,道:”我去看看。”
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人影,戰平一呆,連忙跟上去。
馬泰自服了”玉露丸”後,有時也會清醒過來一下,這次睜開眼睛,看到衛紫衣溫和的面孔,激動的想起身:
“魁首,我……我……”
衛紫衣道:”你躺著別動。”
馬泰有氣無力道:
“屬下該死,沒有盡到保護夫人之責,夫人她……。”
“我知道。”
衛紫衣道:”小棒頭都告訴我了。”
馬泰不知所措的看著衛紫衣。
衛紫衣道:”誰傷得你這樣,你知道麼?”
馬泰道:”有一個神色很陰沉的年輕人伸指頭在我肚子上點一點,他人一走,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是直腸子人,卻不傻,想想前因後果,就知道自己受的傷是誰下的手。
衛紫衣道:”知道他姓名麼?”
馬泰道:”不知道。跟他在一起還有個容貌相似的年輕人,大概是兄弟吧!”
衛紫衣點點頭,不說什麼。
馬泰也知這樣說太籠統了,過了一會,又道:”起因都是那個車伕來撞我的車子,雙方才吵起來,那個醜八怪,醜人多作怪,就是他是禍首。”
衛紫衣道:”叫什麼名字?什麼特徵?”
馬泰道:”麵皮凹凹洞洞,醜得可以,尤其一嘴暴牙,看得叫人作惡,我聽他們叫‘飯一兩,下來拉車’,大概就是叫那個醜八怪。”
衛紫衣道:”我明白得差不多了,你休息吧!”
馬泰道:”魁首,快救夫人,那兩個臭婆娘不是好東西,真正可惡透頂,我恨不得剝她們的皮……”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