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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我在她那裡一直等她蓋章就交錢？這真是鬼話！”陳山把自己今天的經過說了一遍後，問道：“你看到我籤的什麼合同了？這更是荒謬絕倫！你是被她騙了，姑娘，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問她要那份合同，看她肯不肯給你。”

小牟當真拿起電話筒，打了一、二十遍，打不通。要是以前，醫院打電話過去，通常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老闆都會接的。最後，小牟呆呆地坐下來，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陳山說：“她是耍了一個大花圈，有意將我調過來，當作一顆棋子，將你的軍，今天又把我支開，弄一份假合同，逼你就範，我完全被她利用了！”

小馬氣呼呼地說：“我真的笨！怕這怕那，怎麼就偏偏沒有看穿她的鬼把戲呢？事實上，她連每月兩萬五都包不出去，否則她就用不著玩這個鬼花招了。如今被她以三萬成交，這半年就叫她黑了三萬以上！”

陳山問道：“有沒有什麼法子把合同退了？”

小牟說：“退合同的路是走不通的。她今天在這裡同我把店和東西都辦了交接，半年的錢我也交了，打起官司來少說也要幾個月，我把門關了不營業，損失肯定是我的，最後即使是贏了，我也得丟一大半，何況，告她搞了欺詐，要求確認合同無效，我得不到那個假合同做證據，口說無憑，哪裡還有勝訴的希望？還不如啞巴吃屎忍氣吞聲，硬起頭皮來幹幾個月，到時仍然沒有指望翻身，提前一個月續交下半年的錢的時候，提早就撤了，你們說是吧？”

陳山和小馬想想，也沒有其它的好辦法。

陳山見很晚了，問小牟道：“今晚我在那裡住呢？”

小牟說：“我真是的，只顧傷心自己的錢，竟把你給忘了！今天晚上，還是你在這裡面睡，小馬和我到外面擠擠朋友插鋪就可以了。剛才聽了你說的今天在外面遇上的車禍，看你也是個有俠肝義膽熱肚忠腸的人。在家千日好，出外處處難，你過的不比我容易。我的錢反正已經交了，潑水難收，你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裡幹一段時間，爭取幫我把損失了的補些回來，等到找到更好的地方再走不遲。只不知道你要求的工資是多少？”

陳山愧疚地說：“我到這裡來害了你，你不責怪我都很感激了，工資你就隨便給一些就行了。”

小牟說：“是我自己沒有經驗上當受騙，怎麼能責怪你呢？這件事今後就不要再提起了。你不說，我就說一句，暫時每月給你一千，你看行不行？”

陳山說：“那不行！我在上一家寵物醫院時，人家給我的是六百，你就給六百好了。”

小馬雙眼瞪大地盯著陳山。

小牟說：“你這樣說，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六百塊太少了，我先給你八百吧。承包時在錢財上我目前吃了點虧，但有你們這兩位好朋友幫忙，說不定因禍得福能發個大財回去呢。我手頭還餘下一萬多塊錢，等過幾天，到附近租一間小房，我們再安排一下住處。今天，我還是到隔壁美容店裡去擠人家，小馬你還是去找你的四哥捂暖兒去吧，別忘了帶一條短褲頭兒再加一個什麼套子去。”

小馬罵道：“沒心沒肺的東西，跌了這麼大的跤，竟然還能夠悲中作樂！你要是熬不住，我把我的四哥讓給你，行不？你一心一意地等你那個阿憨開你的懷，要是你把本錢都潑掉了，成了一窮二白，他撇了你去，看你還能不能樂得起來！”

兩人掐掐打打地說笑著走了。陳山見小牟小小的年紀，精神從挫折中恢復得這麼快，而且是這麼樣一個寬厚快樂的人，心理不禁升起一股由衷的崇敬之意。

（１１５）

題：幽默獎項，諷一些貪官，衣冠楚楚多禽獸；詼諧小品，罵少許違法汙吏，道貌岸然少恥廉。網路上的傳說，虛虛實實，看得臉紅難全信；現實中的故事，遲遲早早，親身體驗更驚心。

小牟接過寵物醫院後，外界的現實竟一步一步地印證了小馬的提醒，北京非典疫情迅速蔓延擴大，確診和疑似病人數量一天天呈倍數增加，人心惶惶，市場冷落，世界上有的國家已經將中國列為禁區，對進出中國的人員實行了嚴格的限制。

終於，“北京防治非典聯合工作小組”成立了。衛生部長張文康、北京市委副書記兼市長孟學農被免職，國務院副總理###兼衛生部長，王歧山任代市長，非典疫情在報紙電視上每日公佈，對疫情重點區域採取隔離控制措施，有些醫院實行整體封閉隔離，中小學停課，並且在七天之內組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