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兒子知錯了。”魏學翳故作慚愧道,“像魏忠賢魏公公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直接搜刮民脂民膏呢,他也只是收收賄賂而已,老百姓那點小錢他看不上的”
“你……”見魏學翳這樣狂妄無禮,許顯純正準備罵。
“啊”魏學翳打斷了許顯純的下文道,“像許大人您這樣忠實的狗,一定是家徒四壁,所以只好在老百姓身上下功夫了。”
“你……”許顯純頓時臉色發青,由於憤怒,他握著茶杯的手不住的發抖。
“您說,我說得對嗎?”魏學翳再次打斷了許顯純的下文道,“唉,為什麼要和一個太監同姓,真是倒黴啊!”
見兒子這般羞辱許顯純,魏大中一方面覺得大快人心,另一方面又怕兒子從此多了個勁敵,一時間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就見許顯純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指著魏學翳道:“好!好!好!好樣的!”又見他狠狠地對魏大中說,“魏大人,您養了個好兒子,哼”說罷正準備拂袖而走。
“把許大人您那骯髒的錢拿走,咱們啊,受不起。髒了眼更不好。”魏學翳對著離去的許顯純嚷道,“這些銀子,許大人您還是留著買副好棺材吧”
“你,給我記著。”許顯純氣得臉色發青嚷道,“走!”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許顯純惱羞成怒的離去,魏學翳不禁捧腹大笑。
“你呀,得罪人了還笑”看著兒子如此放肆,魏大中嘆息道。
“魏忠賢這老賊,獨攬大權,還逼聖上封他為九千歲。這種人看著就氣!”魏學翳憤憤道。
“可這樣,魏忠賢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魏大中擔憂道。
“管他呢,就算他不來惹我們,我還要去找他呢!能出口氣也是大快人心啊”魏學翳滿不在乎道。
“不過,今天還真有點解氣”魏大中轉言道。
“你看許顯純那副蠢樣,真是滑稽!”魏學翳再次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
“哈哈哈”好像被感染一般,正色的魏大中亦大笑起來。
轉眼間,魏大中又想到了什麼,他正色道:“你也該離開了,去山西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嗯”魏學翳應道
“帶上魏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魏大中囑咐道。
“好,那兒子今晚就走。”
第十三章 變質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走出花巷,汪文言握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的向“香雅軒”走去。
“香雅軒”是山西最有名的客店,香雅軒裡雲集了全國有名的廚師。凡是能上“香雅軒”的不是山西城裡的名門望族,便是能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奇人異士。當然像汪文言這樣的人,平常是不可能進入“香雅軒”的。但如今,汪文言是楊漣府上的師爺,所以也能進入這“香雅軒”。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汪文言搖頭晃腦的走向“香雅軒”的正門。
“喲,是汪先生啊,今兒怎麼有空來我們香雅軒啊”一跑堂的看到汪文言便熱情招呼道
“呵呵,今兒個不是手頭上不緊嘛,不然哪能來香雅軒啊”汪文言打趣道
“汪先生說笑了,您可是縣老爺府上的坐幕之賓,您能來我們香雅軒,可是我們的榮幸,汪先生,裡面請”跑堂的熱情招呼道
“請”汪文言道
“你幹什麼,幹什麼?”
正準備向內堂走去便聽到大街上傳來憤怒的叫罵聲。汪文言止住了腳步,向叫罵聲處走去。
那是麵攤上的一對父子。
年老的年逾花甲,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袍子,深遂的眸子佈滿了血絲。粗大的手正用力的拉著身邊的年輕人。
“混帳,你去幹什麼,啊,你去幹什麼?”顯然是過分的氣憤,老者通紅著臉,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幹什麼幹什麼,滾一邊去,少在這羅裡八嗦的。”那輕年用力的把老者的手從自己袖子上扯下來。
那老者經輕年一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