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快,請進,大少爺等及了。”瀟瀮快步疾走,將夢魘娘子和郎樂樂引到了一間房門前。
“報告,夢兒教授請到了。”瀟瀮清了清喉嚨,敲了敲門,這才向內報告。
“快請進……”旋即,梨家大少爺的聲音,帶著喜悅之情,人也跟著出現在了門口。
門簾一掀,那英武神明的梨家大少爺,滿臉笑容,拱手施禮:“夢兒教授,你來了,你辛苦了,快請進。”
側身閃過一旁,將夢魘娘子和郎樂樂引進了門。
“大少爺。”瀟瀮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謝謝。我很好,不勞教練你操心了。”梨家大少爺收起笑容,揹著手趕上夢魘娘子,又將她請進了內室。
瀟瀮怔在原地發愣。
心情忽然低落,情緒失控。
他就想不明白了,那晚梨家大少爺抱著生病的燕燕,從採*花盟回來之後所發生的事。
梨家大少爺梨紅棉先將梨家二少爺梨普河,給惡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說什麼年紀輕輕,就去採*花盟那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去,不學好,沒家教,後來又說為什麼要鬥氣鬥狠,與人家比武……
說得梨普河二少爺,垂頭喪氣,低頭不語。
梨紅棉對這個二弟也是頭疼,你訓斥完之後,他可以老實宅在家裡幾天,可也待不了三天,他又故伎重施,又犯同樣的事兒,由他這個老大去給老二補鍋,善後。
沒得辦法,把梨普河打發走之後,就將燕燕送回了燕語樓,從此,三餐茶飯,他不再下樓吃了,整日裡待在燕語樓裡,想著法子替燕燕解悶,哄她開心。
不就是寄居在梨家鏢局的一隻母碩鼠麼?嘿嘿,這樣評價燕燕,他的心情好多了。
瀟瀮撇撇嘴,滿臉不屑地隨後進了內室,站在梨家大少爺身後,觀察著情形。
夢魘娘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既沒號脈,也沒量血壓,而是輕言細語地與病人聊天。
此病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在“採*花盟”與之比試魔法的鶯鶯燕燕中的一個,患有“乳腺癌晚期”的病人燕燕。
郎樂樂恍然大悟,“燕語樓”,這個名字取得可真貼切呀。
燕燕,不就是一隻燕子嗎?
見此情景,她忽然想起了另一首很豪邁的詩: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她想,最後一句,可以改為:東風賦予梨家便,燕語樓中鎖嬌娥。
文藝女青年。郎樂樂同學華麗麗地走了神,因著一座燕語樓,而滿腦子的詩詞歌賦。香詞豔曲,細細回味。都覺口齒生香。
經典的,傳統的,流傳下來的……華章,都經過了時光的漂洗、甄選,大浪淘沙,最後剩下來的,沉澱出了厚重的歷史,人文精神。熠熠生輝。
她多希望古詩詞曲,不要被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裡,而希冀著都能夠傳承下來,閃耀我們的星空。
眼前的這個燕燕,如花似錦的年華里,卻患上了不可治癒的癌症,還是晚期,你叫她怎麼選擇人生的道理,是生還是死?
生或死,這是個難題。
郎樂樂傾刻間。變得沉默了。
緊緊閉著嘴巴,好像與誰生悶氣。
夢魘娘子展露笑靨,親切而俏皮地問道:“燕燕。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吧,我不只是《千手一面》,而是《千手千面》哦。”
郎樂樂都被她逗樂了,梨家大少爺和瀟瀮也會心笑著。
但郎樂樂在笑的同時,心裡直打鼓,為什麼師傅不問病情,不號脈相,而是問病患者要吃什麼,是不是對此癌症。她也束手無策,燕燕的結局必定是死亡?
所以。她才有此一問,就像被判死亡的囚犯。臨刑前都會吃一頓很豐盛的斷頭飯。
狂暈,呸呸呸……太不吉利了,善良的郎樂樂同學,趕緊否定了自己。
可床上躺著的,閉目養神的燕燕,依舊不言不語,不喜不悲,波瀾不驚。
“燕燕,是不是想吃你常常唸叨的《大爺胃疼的龍抄手》了?”梨紅棉低頭傾身,溫柔問道。
聽聞此話,燕燕的喉嚨還是滾動了下,但她就是緊閉著眼睛,不睜眼,不回答。
梨紅棉握住她的手,柔聲勸道:“你鶯鶯姐已經離開了,你可得好好的……”
“她走了管我什麼事?”突然,燕燕雙眼怒睜,上身抬起,披頭散髮,指著門口叫道:“你走,你們都走,我不要見到你們,我